「吃一片就好，你咙痛，这个太燥了。」邱天端著厚片，拉了阿发到客厅坐下。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小雨，他嗅著空气中的生香气，在脑里预演等下要对阿发说的话，不自觉拿起烤好的厚片咔嗞咔嗞吃起来。

醒来前离开，因为告别总是太复杂，而那个晚上阿发会答应，只是单纯想在分别後能记得他。

「嗯，吃完我就回去了。」阿发拿起厚片一咬下。

他突然知该什麽了，李以诚的例，太后和小若的指，全都朝向同一件事。他对著镜里的自己挥挥手，门买厚片土司和生酱。

灯箱「叮」了一声。

「小时候去泡沫红茶店，我妈会一份厚片让我跟小若平分，」阿发完全无视被拉住的手，「可是九格是单数，最後会多一小块，我妈只好再一份，撕下一小块让我们分。」

「就为了多吃那一小块？而且有的店是切对角，刚好可以平分啊。」

「怎麽醒了？我再烤一个给你。」邱天急忙把厚片吞下去，拿了新的厚片抹起生酱。

紫霞飞走前怎麽说的？我猜中了前，可是我猜不著这结局，嗯，就像阿发对一切都了然於心，却没猜到我是霉菌，呵呵，我好，我是霉菌。邱天的鼻酸瞬间变成痴呆的傻笑，就差。

「啊，」阿发现在厨房门看著邱天，「你吃掉了。」

「……」，邱天嘴里著厚片，转和阿发无声对望，脸上都是偷吃被捉到的慌张。

「小若说你生病会想吃这个，为什麽要切九格？」邱天把抹好的厚片放烤箱，在阿发边坐下，拉过阿发的手捂著。

「一小块就很多了好不好，我妈觉得这是零，控制的很严，」阿发认真的说明，「我跟小若都恨死切对角的厚片，而且那是三角形，不漂亮……」

「烤好了！」阿发手，推邱天去拿。

阿发看透了他，知他对负面情绪的承受度极低，很快会受不了，得不到回应的太难熬，就像孙悟空放开紫霞的手时，也忍不住动了七情六。想到那个片段，他忍不住又鼻酸。

下午三刚过，他门时，在玄关前的镜停下脚步，他将自己的裂藏的很好，除了哥和李以诚外，没有任何人看见，所以镜里的那个人，除了瘦一，没任何憔悴恍神的痕迹。

阿发睡午觉的这段时间，邱天过的异常忙碌，他轻手轻脚的打扫原本属於李以诚的房间，铺上床单，抹桌，拖地，整理完之後，又接著厨房烤生厚片。

「正要跟你说这件事，」邱天快速的把想法在脑里跑了一下，

「闻到香味就醒了，」阿发拉过椅坐下，「刚好很想吃。」

吃豆腐吃豆腐，嘻嘻。邱天心里都在唱歌。

烂透了。他对著镜中的自己咒骂。为什麽小诚的转折有灯火辉煌外加上海一日游，他的却是发烧冒外加男仆生活，不过能当阿发的男仆真的很，反正他是个M，真希望能永远照顾阿发，两人好好的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