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刚才的执拗或哀求不同,是一极为平静又缓慢的声音:
孝文在心里不停的祈求着,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远,才长长的舒了一气。可是,还没等他真正平静下来,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刺耳的响起来,像击在心脏上的重锤。
「请你别再说了……」
发现被反锁在外面之后,门外的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了几秒之后又敲了几下,之后又敲了两下。
「可你是妈妈的丈夫啊!背着妈妈那样的事……是罪恶……」
「小文……」
大概快接近夜的时候,房门那里发
了转动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孝文还是在黑暗的房间里瞪大了双
,
张的摒住呼
,仿佛
气的声音也会被传
去似的。
明明早就已经决定了,可被那个人碰就会失去抵抗力,可悲的自己只有靠外力才能拒绝那个男人。
「不……」
男人仍旧不肯停止:「她们的上有一
老年人特有的气味,一
淡淡的腐败气味,如果你去过坟地的话……」
门上沉沉的着气,许久才平静下来。
害怕吵醒别人的他飞快的取下听筒,喂字还没就听见男人执拗的声音从电话那
传过来:
再怎么说仍然是拒绝,电话那一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无声,在孝文几乎以为对方是不是已经不在电话旁的时候,男人突然再次开
。
「我……」孝文被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得不知所措。
见他不肯妥协,男人又换了一温柔的
气:「小文,我知
你生我的气,可不
发生什么事,我真正喜
的人还是你啊!」
「你在赌什么气,明明自己也很想要啊!」
「不……请你不要说了……」孝文的胃里一阵反呕,男人怪异的腔调得他脑袋嗡嗡直响。
在佣人里的自己,大概是条可怜虫吧,没有人会知
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伤心……
孝文自嘲的笑了笑,往床边走过去,在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忽然定住。过了几秒,他转回到门
,将门反锁上。
「让我去!」
「求求你别说了……」
孝文的心被那一句听了成百上千次的喜攫住,男人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发音
得像是在念诗。
「你就是在生气,你不肯原谅我吗?」男人的声音似乎带上一哽咽,「也许你认为我只是为了钱才跟你母亲结婚,可我也是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啊,像我们现在这样朝夕相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难
不好吗?」
关掉灯却睡不着,那个男人就要来了的想法萦绕着孝文,他忍不住又下床去确认了一次门是不是真的锁好了。
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她们的肌和脂肪是萎缩的,贴在
上的
觉就像一块破棉絮。她们的
肤有一
发黏,手指摸上去仿佛就会沾上已经死掉了的细胞似的。如果用力
下去,那个凹下去的坑,半天都不能复原……」
「我、我不想再持续这关系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有没有碰过一个六十岁的老人的?」
虽然泪已经涌
来,但孝文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
决:「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不想再……」
拜托……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