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的手已不知什么时候垂下，往后松松撑着。齐骛松开他的时候，他的神志才一回拢。

“你把忠心与自由付给齐庄，那我跟随你便是。”齐骛，“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为什么没有带我一起走……”

云鹤看着他：“你……”

第一次遇到不需要解禁，就能摆脱禁术的。云鹤失笑，伸手过他的下，将他的脸转过来看他的眸。

“好。”云鹤对着他澄净的眸。

“那你……准备怎么办？”齐骛问。

“原来，这就是廖师傅所说的，忠心与自由。”齐骛明白过来，可随后上，“那你今日与我说这么多……”迟疑了一下，“是不是打算像上次那样，让我忘记这一切？”

云鹤看着他，反复思量。

“我是云鹤，齐庄的人都叫我云鹤。”云鹤对他，“闲云野鹤的云鹤，不是大司农赫筠了。”

“赫筠，”四目相对的一刻，齐骛攥了拳，“我不要忘记，我不想忘了这一切。”

那一刻，蛙声阵阵，时有虫鸣，萤从阔叶林飞起，与星空相映……

“好。”云鹤的双手环住齐骛。

“云鹤，我只喜你。”齐骛喜他这个名字，他将云鹤抱在怀里，“从一开始到最后，我都只喜你一人，你不能再丢下我。我以后都要跟在你边，好不好……”

“我是因为齐庄待我有恩，你实在不必……”云鹤有些无措，毕竟自由胜于一切，他不想齐骛以后后悔，“不是，你不介意我是细作？”

云鹤沉默了一下，才：“到主那儿领罚。”

“就刚刚……”齐骛，“方才的光很璀璨，好像……好像你的睛……”

“赫筠……”齐骛又哀求了一声。

“我不能说。”云鹤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齐庄给予我们发展机遇，也定了严苛的规矩。”

云鹤一顿：“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下的禁术，竟然被解开了？

“我父亲是罗那的战神，就是如此，罗那皇帝都没有宽待于他。对于我来说，罗那皇帝是令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齐骛，“再则，我信你。彼之□□，吾之糖。失去自由，但我可以继续跟着你。”

“倘若，”齐骛想了想说，“倘若我把忠心与自由付去，你是不是就不用去领罚了？”

“赫筠……”齐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两人的距离那么近，齐骛的视线稍一下垂便落到云鹤的上，他忽地凑近，直接啃咬他的。一如记忆里那般好，齐骛闭上，受他的存在。时而如暴风骤雨，袭卷过他的每一寸，将这一阵的思恋与痛苦都让他知晓；时而又仿若杏微雨，零零落落，轻轻悠悠，哪怕重一丁，都怕面前的人消失……

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