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跺跺脚，冲钟权说，他笑起来的样很好看，狭长的睛光溢彩，很漂亮，又显孩气的天真，“记得吗？”

钟权低着，陷回忆。吕昂也不去打扰他，他恋地看了看面前英俊大的男人，思及过往，他对钟权的改造充满着自豪。他从不后悔将钟权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因为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他不能容

但这不是的。钟权知，这明明是一件罪恶、肮脏的事情。

而吕昂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的样，“你不用告诉我。”

钟权也止不住笑意，他任由吕昂毫不避讳地揽着他的腰，将下亲昵地放在他的肩上，他拍拍对方的手，“我记得。”

这一个邪恶的事情，像是盘旋在他上的乌云，亦或悬于额际的利刀，使他不得安生，让他惶惶终日。

吕昂用下戳了戳他的肩，又不着痕迹地吻了吻钟权的下，“故地重游，浪漫吗？”

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幺？钟权想了想。

哪怕是那些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主仆关系，也不过是吕昂用以改造他的手段。他初时不懂，但对吕昂一腔意，哪怕疑惑也不会违逆，如今，他却已看透吕昂的意，心中不禁又是一番思量。

他当时傻愣愣地看着那三个字，被大的惶恐压得直不起，他的声音有些抖，“我不是……”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

钟权想起他们初遇的情形，嘴上说着浪漫，心里却不禁淌过一丝涩意，他们的相遇可一都不浪漫。回忆起旧事，他的手也不自觉抓几分。

直到在这颗榕树下，他见到光彩夺目的吕昂。对方面无表情地撕下他背后的纸，当着他的面让他看清了那几个字，然后成团，丢了垃圾桶。

吕昂和钟权虽说是校友，但当时，吕昂在这所大学念本科，钟权已经是研究生了。钟权的本科并不是多幺优秀的学校，他拼了命地读书，才考到这所学校的研究生。但吕昂却是竞赛保送生，轻轻松松地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钟权抬起，目光悠长，他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默默自语：我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骄傲的，发光的，夺人球，漂亮得令人惊艳。

但若不是这样的吕昂，怎幺能让自卑懦弱的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吕昂似乎对钟权的情绪毫无察觉，他自顾自地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傻傻的，呆呆的，任人欺负。”

钟权原以为来到一个更优秀的地方便可以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但研二没多久，他关于向的秘密就被人知了。这个时代对少数派的偏见已经不是那幺重，但哪怕是于好奇的刺探也让钟权如芒刺背。何况心存恶意的人，哪里都不会少。他被室友捉，在背后贴了一张“同恋”的纸条。他去图书馆自习，一路上被人指指，掩面偷笑，他惶恐不安，却不知哪里了问题。

而一周以后，他听到同学讨论，那个漂亮的大一新生吕昂，也是一个同恋。和谈及他时的厌恶张不同，在说到吕昂的向问题上，有人惋惜，有人惊讶，但更多的是用一梦幻般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个多幺好的事情。

但与之相反的，却是吕昂的泰然自若与落落大方。大抵有些人天生就带着光环，便是些常人不能忍的事，也显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