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分清对错。”

手指慢慢松开，季如安以为他要放开自己了，顿时连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张开手的瞬间，季如安整个人摔了下去。

但季如安瞳孔中的恐惧不断放大，绝望在逐渐弥漫。

除了砸的季如安后背一声响，其次，便是他仿佛咙的心脏声，在耳边起伏不定。

“如果我现在松手，也不会有人怪我……因为我无法承担起你的重量，甚至我也救过你了……”

他的脚是悬空的，够不着底，稍微一个动作就有可能让他从楼衰落，他此刻害怕得连牙都在打颤战栗着。

因为慎秋拉了一把，他才不至于真的冲到天台下面。他摔在了一米下护栏的平台上，那一瞬间的恐惧让他至今回不过神来。

他换了只手去把杯拿起来，站直了电梯的开关。

上次溺是慎秋把他推下去的，他自然觉得是慎秋的错。

季如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检查完毕，他的神还停留在三个小时之前。浑上下除了沾了灰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他只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会被摔得血模糊。

可慎秋，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扑通、扑通。

那希望正在消失，见着它再也不见的恐惧，能得人崩溃。

不再理会惊魂未定的季如安，慎秋走回了楼梯，那杯被放在角落的柚茶早已凉透了。

这里边缘的栏杆很低，只到脚踝的位置。

而他自己，会……掉下去！他会死的！

慎秋痛得脸发白，可仍旧用力扯住季如安的衣服，他知有平台可以支撑住季如安，但季如安不知，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慎秋扶着栏杆站起，眸平静无波地看了一季如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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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秋见状立刻拉住他，可季如安的冲力太大，他刚刚是真的想把慎秋推下去。

“你现在知……其他人的受了么。”

慎秋那一刻只来得及拽住季如安的衣服，却因为重力下坠的原因，他的手臂狠狠砸在了栏杆上，发“咔”的一声响，痛得他闷哼一声，眉立刻锁起来。

慎秋眸和他对上，瞳孔汇了两秒。

他睁着

——不到半秒便落了地。

慎秋看着季如安说不来话来的模样，手渐渐缩小力度，抓着他的手臂也一一向下。

如果慎秋真想让他死，不可能会拉他，也不应该拉他。因为这样他会直接冲下去，直接越过了可以暂停的平台，变成楼自杀。

季如安心中恐慌，一句话都说不，咙突然失了声，无法发一丁的声音。

慎秋躲了。

他差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一听就很痛。

季如安甚至不敢往下看，他知慎秋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才更害怕。

慎秋痛得直冒冷汗，他咬牙关，他得找人过来把季如安带走，正好这里是医院，他需要尽快治疗手臂。

所以……为什么……要救我？

季如安原本的心脏猛地一缩，接着逐渐放松，意识到自己的境之后心脏再度被。

——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的疼。

可这次，是他去推慎秋，慎秋明知自己想推他下去，还是拉住了他，他甚至在下落的时候，清晰地听见了慎秋骨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