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鼻，心像是被石压着似的，再说不安的话。

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饭。

江岩柏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在生活变好的时候，老天就让他再次受到绝望。

明明光这么烈，普通人在太底下不动弹都会一汗。

虽然家里人早就好了李老太爷随时都会离开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那没骨髓的疼痛还是如影随形，让人痛不生。

“他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他。”

两人和送葬队说了目的地，谈好了价钱。

容白买了瓶走过去，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江岩柏。

…”

人都会死，这是所有人都知的理，可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边的时候，就不像说的那么简单了。

江岩柏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他还没缓过劲来，不愿意相信李老太爷已经离世的事实。

明明这个家为此痛苦不已，却还要打起神来料理这些风俗人情。

但是无论江岩柏如何痛苦，他还是得打神，他要联系丧葬队，还要联系老家的亲戚。

“那穷乡僻壤的，能走的都走了，山路也陡，非要祖坟。”乔老太哭诉，“等我也走了，年轻人哪有时间回乡扫墓？”

就像他的人生充满了荆棘，江岩柏诚惶诚恐着埋下了希望的，好不容易发芽生长，就要快开的时候，狂风就会肆，大地就会涸，非要让他心保护的一切化为乌有。

江岩柏站在路边，燃了一烟——他从未在容白面前过烟。

人就这么走了，但是世界不会停止运转，该上班的人还是要去上班。

江岩柏说着说着，眶就红了。

江岩柏睁着睛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这一夜，除了哭累了的乔老太之外，并没有人能睡觉。

李老太爷是个传统的老人，他一早就置办好了自己的棺材和寿衣，他不要火葬，要回乡里土葬，祖坟，落叶归。

江岩柏：“我知。”

“谢谢。”江岩柏苦涩地谢。

容白也不嫌弃二手烟了，他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最终宽：“人都会有这一天的。”

李老太爷是七十二岁走的，在这个时候虽然不算龄，但年纪也不小了，在老家，也是要开席宴请客人的。

李大壮赶忙安：“回去的，肯定回去的。”

“李爷爷他，走的时候肯定也不想你们这么难过。”容白内心也不好受。

江岩柏完最后一烟，把烟踩熄之后扔到了垃圾桶里，他面无表情，似乎无悲无喜：“爷爷他走的时候家里没人发现。”

“去了市场，叔叔在客厅编竹筐，婶婶也在上班。”江岩柏压抑着快要崩溃的情绪，“他临走的时候，想不想喝，想不想看我们最后一？他有没有想说的话？”

可是容白

但是无论怎么哭，怎么悲伤，葬礼还是要办的。

容白抱住了他。

容白是在第二天知了李老太爷的死讯，他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说不什么安的话，只能陪着江岩柏去跑送葬的事。

李老太爷是个和蔼的人，容白那段时间经常给李老爷翻，李老太爷像个小孩似的，还会指挥着容白在柜里找到自己收藏的各奇怪的石，得意地炫耀自己珍贵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