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我连连歉，对方似乎有些疑惑，我这才注意到那似乎不是一名女。他个不，手里拿着有礼服租借店名称的袋，黑的睛在月下倒映柔和的光。

“和老板谈话的那个人，”他说，在和我聊天时，他习惯用“老板”这个更为语化的称呼而非平日里准的“海因里希斯先生”，“事实上，那是我表哥。他在中国是画国画的，不过近年来大陆的艺术品市场鱼龙混杂很难。公司目前想要找一些东方术方面的合作对象，老板答应向公司推荐他，所以我邀请他来纽约试试。”

我不由得再度向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所在的方向望去，那个青年的脸在晃动的灯光中有些看不真切。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凌方舒。

很快，凌被他的上司召了过去。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早年成名加上家世显赫，这使得他有比天才共有的古怪更为棘手的格。凌不仅充当他的秘书，也兼任诸如司机、厨师、送货员，抑或者是海因里希斯先生得罪媒之后的善后工作者等一系列角。

一阵的香气钻了鼻，我睁开睛，前的景象晃动了一会儿，然后逐渐清晰起来。

车只好明天再来取了。我裹大衣往外走，试图找到可以载我回家的计程车。冷不防地，我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2

“那是谁？”我无计可施地问。

不过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是记住已经谈过的人的名字和长相就让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转。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的宾客三三两两地散去，已经是九了。

“上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觉得太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和他分享有某个不怎么值得称的好，我不会主动提起，但如果被问到也不会刻意否认。而据他所说，他在第二次和我见面

“海因里希斯先生？”我看到他差把刚喝下去的酒来。“你用脑想就不可能得这个结论吧。”

“阿司匹林在写字台上，你的衣服在衣架上，要找｀帅哥来一发的话这儿不提供那服务。”

夜晚的寒风让我到一阵凉意，为了御寒，我喝光了手中的香槟，这让我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思绪变得更加混，我想我今天对酒的摄已经过度了，这无疑是另一个表现失当的地方……谁会在意这个。

和一个东方人模样的青年谈，海因里希斯标志的银金长发在枝形吊灯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惹。

失去了至少还算是队友的同伴，我不得不直面我不擅长的领域，和一个又一个潜在客谈，竭力使自己表现得风趣而举止得，以便完成我换名片的目的……我想我大概没有把这件事搞砸，也许稍微有一些表现失当的地方……

我一时想不该怎么回应，我的颅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疼痛。他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清楚，他的影也在视野中逐渐模糊。我试图向前迈步，却摔倒在他上。

我试图整理思绪，我糟糕地在晚宴上喝醉了，然后我在街上撞到了一个人，然后……

他考虑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你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