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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敲打着门外的石阶,发chu啪嗒啪嗒的响声。万景峰说着,打量着在座的人,见那一袭红衣的窈窕shen影此刻正一脸不甘愿地坐在席内,低tou没有看他,心中暗自得意。
——这下子,就只剩神仙府一家了。
去年的君山大会,月华gong没有来,托称掌门已故,现任掌门尚且未定,因此没有人选前来参加君山大会。对此,他自然明白那个中的蹊跷——苏伶心直口快,月华gong上上下下,只怕是已经知dao了那件事。但是月华gong的这个理由是如此顺理成章,武林盟表面上也只得客客气气表示无妨。
相比之下,神仙府门主人选毫无疑义,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说辞——而事实上,慕容续也压gen不打算给一个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
“因有父丧在shen,无法宴饮。”
他仿佛是料定武林盟知dao这一句答复背后的意思。神仙府向来守礼甚严,他这样的理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有些迂腐的孝dao。然而,万景峰却明明白白听chu了那背后的示威。
——那面冷心也冷的慕容门主,竟是一点都不给他下台阶的机会……
平心而论,他也未尝想要zuochu这些事。毒杀所有门派掌门人,原是森罗教的授意。他明知dao对方此举是为了在武林之中掀起恐慌,但是在人屋檐下岂敢不低tou,他也就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地看着杨洪将那云蛇散下在当天的饭食中。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各门各派中或多或少,都有质疑的声音。但是chu于zhongzhong原因,这些声音又都被an了下去。毕竟,任何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对方又是朝廷授了官衔的武林盟主,谁也不好贸然chu面指证。
就连那天已经和他撕破脸的苏伶也不能。去年武林盟的寿宴上,月华gong人虽未到,却也不得不备一份寿礼送来。女子行走江湖本就有劣势,对于皆为女子的月华gong来说,武林盟是一个得罪不起的对象。
而如今,这世上唯一知dao事情前因后果的杨洪也死了,死无对证,去了他的心tou大患……这件事,以后便再无证据了。
他正yu再说几句,突然有一个下人匆匆进来禀报:“盟主,外面有人求见。”
“求见便见就是了,你这般慌慌张张的zuo什么?”他不动声se地训斥dao。
“因为那求见的人是……”
下人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踏进了大厅。外面下着大雨,但他shen上却没有淋shi一星半点,也丝毫看不chu冒雨赶来的狼狈之se。那年轻人虽然锦衣华服,但却一shen缟素,开口说话之际,声音同他的神情一样清清冷冷:
“神仙府慕容续,求见武林盟主。”
天seyin沉沉的,仿佛是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兆tou,一dao惊雷划破了天际。慕容续站在那里,神se淡然。
他未经通传完就进了来,事chu突然,在座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苏伶更是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万景峰定了定神,dao:“慕容门主来此,实乃万某的荣幸……只是之前门主曾称自己居丧期间不能宴饮,现在这是……改变主意了?”
“居丧期间,的确不便宴饮,”慕容续说,“但是居丧期间报仇,却是最适合不过了。”
此言一chu,万景峰心知来者不善,但脸上却作chu一副shen以为然的样子,频频点tou,“报仇雪恨,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没想到门主竟也是这般xing情中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