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吃了吗！”周沙大喊着提醒他，“再鼻血我就打120了。”

周沙嘿地一笑：“你有什么是不喜吃的？”

他和杜奇伟都是不回家的人，听杜奇伟的意思，他的老板似乎也是在这儿生活。

穹也吃了：“都给我了，为什么不要。”

“什么都没有，快走。”穹促他，“饿了。”

小区里同样张灯结彩，随都是烈的新年气氛。有个穿着大红小裙的小孩见到了穹，还大声喊他“叔叔”。

章晓心里顿时发一声惨叫，但已经来不及制止了。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章晓问。

章晓已经忘记了：“他确实来接过我，来过好几次了，你见过吗？”

章晓下意识摸了摸鼻。穹在一边补充：“他不会再鼻血了。”

穹接过那小孩给的两只枣，顺手给了章晓一只。

章晓把手机揣回兜里，穹凑了上来。

穹和章晓了地铁站之后带他一路往前走，章晓想起以前自己在咖啡馆里偷窥穹时，确实常常看到他拎着青菜豆腐之类的玩意儿。

杜奇伟失落地骂了他几句“见忘友”之类的话，最后大吼一声“新年快乐”才挂电话。

手机说，“你们吃吧。过两天我请你们吃饭。”

周沙：“为什么？”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上次来单位接你那个？”他比划了一下两人勾肩搭背的姿态。

“原一苇说的，中级反应现之后会覆盖初级反应。”穹解释得很认真，“之前我告诉他要到我家里来吃年夜饭，他也是很激动，但没有鼻血，就是，给我跪下了。”

应长河的家其实距离杜奇伟打工的咖啡馆不远。

周沙抱着一罐瓜在厨房门磕，原一苇在里面忙活。桌上已经放了几碟菜和一盅汤。汤是汤，里还有切成小块的猪肚。穹鼻，问周沙：“这是什么？”

章晓吃了：“小孩的东西你也要。”

他吃完了，又问那小孩：“还有吗？叔叔饿。”

“我就知。一苇问你章晓喜不喜吃那个，我就说了问你没用，因为你不喜吃，你肯定没跟章晓说过。”

章晓觉得丢脸：“走走走，别骗小孩零。”

穹说我问过了，说着转去找章晓。

“猪肚。”周沙一个个地介绍，“油焖大虾，烤鸽，清蒸鱼，松仁玉米，青椒。还有饺，咱们一起包。”

两人小声为这个问题争执，到了应长河家门章晓才认输：“你有理，你说得对。”

穹掏钥匙，开门前想了想：“算了，我输。”

穹不吭声，把手外的兜里：“没见过。”

“都是我喜吃的。”穹说。

“香菜。”

这是应长河的家，也是穹的家。在文委里发现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终于能被他暂时抛到脑后，穹生活区域的兴奋压倒了一切。

章晓门之后换了拖鞋，一声不吭，睛四瞟。

和章晓叨叨一阵，他心情好了，开门闻到厨房里飘的饭菜香味，心情顿时更好。

“章、章晓！章晓！你现中级反应了！我靠，真的

小孩脸红红的，睛亮亮的：“家里有！我拿给你！”

周沙手里的瓜罐儿差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