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你就不能换个馅儿么！芹菜猪到底有啥好吃的！”

车厢轻晃，接驳发刺耳的轰隆声。

“……不是握手，是牵手。”章晓再一次纠正他。

“回家把狼放来陪你玩儿。”穹说。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了学校。穹果然熟悉这里，两人在生科院的楼前徘徊的时候他还指章晓：生科院后面的围墙上有个，能钻去偷里的新型甜小番茄和糖大草莓。

这荣誉墙是今年才竖起来的，他没见过。上面现了大量周沙的照片：连续四年获得全校战斗型神技能大赛冠军、连续三年刷新全国特殊人群运动会200米短跑记录、亚洲特运会蝶泳记录和举重记录保持者……

有一只手悄悄握住了章晓空着的左手，把他手指攥在自己手中，然后将手掌拉了自己的上衣袋里。

章晓：“师很厉害，在学校里很有名的……”

“我在这里呆过两个月。”穹提醒他，“别的不说，你们东一堂的芹菜猪饺确实好吃。”

章晓大吃一惊：这人居然还学会开玩笑了。

抵达目的地，从F走上去就是新希望尖端理学院的正门。在保卫登记名字之后，章晓清了清嗓，指着校内说：“我来当导游，带你游览一下我们学校吧。”

“好好好，牵手。”穹顿了顿，低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刚才。”

除了生科院之外，新希望里其实只有寥寥数个学院。它招生和教育的目的都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培养能够适应社会岗位、担任重要职责的哨兵和向导，因而生科、农林、理和土木是新希望的重学院，有不少学科还拥有国家级的研究。章晓所在的行政理学院是新希望唯一一个文科学院，同时也是新希望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学院。在每一年的校运会上，行政理学院的赛人数都是最少的，同时获得的奖项也是最少的。章晓现在还记得，大一的时候自己误打误撞拿了个校级羽球比赛的季军，结果学院打大红横幅，把章晓的名字悬在门，足足挂了一个学期。

章晓的脸一下就了，低声抗议：“这么多人！”

经过树立在学院正门附近的荣誉墙时，穹停下了脚步：“怎么都是周沙？”

章晓其实没有生气，他方才只是觉得心里生些许沮丧，和一自卑。但这些消极的、暗淡的情绪现在已经全都消失了。穹牵着他的手，穹说要让它那只看起来愚蠢无比的粉狼陪自己玩儿。

次第打开。文委附近的站是个大站，人不少，两人没有找到位置，和其他人一样站在车厢内，章晓面朝着车门，一只手抓住杆。

像是为方才的失语致歉，他握着章晓的那只手稍稍用了力气，在衣兜里晃了晃。

穹沉默地看了一圈，语重心长地对章晓说：“以后还是不要惹周沙生气了。”

穹：“就算不放蛇，她这个人也不简单。举重记录是多少公斤级的？”

“握手吧。”穹侧了侧，小声在他耳边说，“握手的时候你也很兴，我知的。”

“章晓是我们学院的希望啊！”院长

章晓心里那只没动静的小叶麂，又开始活泛起四肢了。

穹：“不想和无法欣赏芹菜猪馅儿的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