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沙靠近的时候原一苇立刻睁开了睛。他意识到边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睡得迷迷糊糊，仍记住去牵周沙的手：“沙沙……”

周沙二话不说，从他外里掏个抑制环立刻给他上了。

“我还得去长安街值班，下午三才能走。”原一苇可怜地说，脑袋靠在周沙肩上蹭来蹭去，“真想你啊，我们有两天没见了吧？”

地面跑的蜘蛛瞬间消失，但蛛网仍在，一堆堆黏在天板的角落，随着中央空调排气送的风而轻轻摇晃。

“原哥睡觉又忘记抑制环了。”走过她边的危机办员工小声说，“文委来的人真懒散啊。”

“而你又太认真。”袁悦说，“想这么多什么啊，赶快先谈一谈，谈得下去就继续，谈不下去就分手。人嘛，就要及时行乐。你看现在警铃协会又来蹦跶了，万一整个什么大事，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不知。上次组织的心理健康讲座你不是去了么，那老师讲的啥你还记得吗，人不要被情绪控制，要自己去控制情绪……”

走廊上爬着几只蜘蛛，而的廊灯、画上全都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蛛丝。蜘蛛个不大，蛛网也是细细瘦瘦的，营养相当不良。

“情况相当危急了。”章晓说，“我剩三颗，他还剩一颗。”

危机办调原一苇过来，他立刻就派上了用场：优秀的向导数量不足，而侦查工作需要大量的哨兵，他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合六个哨兵，能和神的力量都大大透支。

“我不提醒你有哪次是记得住的？”周沙把他拉起来，“去洗把脸，我在家里炖了汤，回去快喝一儿。”

此时危机办的电梯门恰巧打开，周沙跨电梯，眉忽的一皱。

原一苇仍旧蹭个不停，抬手环着周沙的腰：“他又让你回家？”

“得逞没有？”袁悦立刻来了兴趣。

“你是向导，所以她不喜。”周沙说，“换句话说，这是原罪，你怎么努力都没用，她不会接受我找一个哨兵或者向导一起生活的。我爸爸的事情让她害怕了，而且我和你都在文委工作，她恨不得我立刻回家，什么都别，乖乖让她养着就行。”

周沙七拐八弯，在临时休息室里找到了披着外呼呼大睡的原一苇。

因为被人惦记着，原一苇吭哧一下打了个嚏，半梦半醒间嘟哝了句听不清的话，脑袋一歪又继续沉睡梦之中。

原一苇清醒了：“我又忘记了？”

“他说过节的时候回老家见到我妈妈了。我妈特别想我，想让我回家过年。”周沙说，“付沧海把我俩递伴侣申请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很不兴。”

“你妈妈到底不喜我什么？”原一苇问，“她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有哪个比我帅，比我好的呀？”

“……你们能忍得住，真是不容易。”袁悦万分慨，“原一苇又得制作新的一批了，都吃完啦？”

“没有。”章晓又挠挠，“我觉得这样真的不太好。他看上去不认真。”

他唠唠叨叨，连睡在一旁的两只小兽都被吵醒了，章晓只听了一半，忽然冒一句：“你这里还有抑制剂吗？”

总之从未收过情书”一边张牙舞爪地要去扒章晓的。

“一天半。”周沙纠正了他，“我来的时候遇到付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