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明没有立刻拒绝，他起走了，说先去看看钟妍的情况。

秦夜时和袁悦都是见惯这照片的，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忐忑了。

四个人都笑容满面，站在光初盛的园里。

虽然普通人看不到神，但神却是真切存在着的：它们现时像雾气，消失时也像雾气，雾气折了光，因而在摄影和拍照的时候，这些捕捉光的机反而能异常忠实地记录下神。但如果不是哨兵或向导，普通人会认为那一团模糊的、近乎看不到的白影是自然界的雾气，或者是拍照时了差错，导致照片不清晰。

秦夜时上了厕所，慢吞吞走来，经过走廊的时候在一张照片前停住了。

“袁悦。”他迅速地招呼袁悦，“你看这照片。”

“一家人……”袁悦心想，现在剩的也就是世明和他女儿了。儿生病离世，妻又即将送到万里之外的医院里，这漂亮宽敞的山庄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的女主人住来了。

两人跟着世明走一个小房间，然后再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但钟妍神的力量实在太怪异了：这烈的恶意，让袁悦想起因为罹患神分裂症而认为除自己之外所有外人外都是恶鬼的病人。他们失去了判断能力，随意攻击别人，并且以相当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

钟妍被他关在了地下室里。

一圈鬃——那是一小小的狮。

他忍不住回忆八卦，秦夜时很着急地指着照片，让他看钟妍旁那男孩。

“我带你们去看看她吧。”世明了一个“请”的手势，“别被吓到就行。”

“拍来了。”秦夜时急切地低声说，“这是一个哨兵。”

他一离开，秦夜时立刻就问佣人洗手间的地方，先去方便。袁悦想起昨天看到的钟联姻的照片，心里一阵唏嘘：在研究的时候，他见过几位罹患神疾病的哨兵，无一例外都形容可怖。特殊人群因为本的特质，在神病学和心理学上有一个专门的分支是研究特殊人群心理和神状态的。患有神障碍的特殊人群症状远比普通人要严重百倍，他们呈现来的状态也更加怪异和难以理解。又因为哨兵和向导在神陷混的时候，神也会随之变异，攻击和不可控都显著增，因而对这一类人神疾病的研究展缓慢，治疗效果也比较难显现来。

秦夜时和

袁悦这时也看到了：钟妍的神是一躯庞大的犬科动，他一时间没认那是什么，但钟妍牵着的小孩脚边有一个模糊的影，里的廓特征异常明显。

世明说的那么简单。

秦夜时和袁悦跟在他后，悄悄释放了自己的神。丝鼠似是十分喜狼獾脑袋上发的，从袁悦肩上直蹦到狼獾脑袋上，不肯再移动了。

世明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又喝完了一壶茶。

地下室的门是极为厚实的金属门，世明遥控着开启了，当先走了去。

世明家中两个哨兵，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照片上是世明一家人。他的妻钟妍微笑着注视镜，瓜脸大睛，面容秀端庄，手上牵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世明揽着女人的腰，亲密地依偎着她，同样也牵着一个孩，是穿着裙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