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气？”

蔺尘许久不曾和他亲近，受不住那激烈的冲撞和求索，只觉得前一阵阵发黑。他喊哑了嗓，也不车外的人是不是听见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放，放过我！”

肖承祚觉得蔺尘的呼里带着酒气，否则他怎会如此的目眩？他顾不上说话，伸手就去扯蔺尘的衣带，锦绣罗衫铺了满车。

“你这就要走？”那皇帝哑了嗓，眸一暗。

蔺尘的下半句话被生生堵回了嘴里，肖承祚将那些叮嘱的话悉数抛在了脑后。当摸到这阔别已久的躯，他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只剩下侵略和占有的愿望充斥脑海。

怀里的人仰起一张清秀的脸，凑到他耳边说：“我笑你急。”

这东掌事平日里披着黑狐裘一副不人间烟火的样，举手投足鵷动鸾飞，此时却低垂了眉目，声若蚊蚋。他知肖承祚受伤的手使不上力气，径自将环上了那皇帝的腰，把埋在那肩窝，又忽然轻声说：“若是你的伤有反复，喜公公可不会放过我。”

“你，你在打雁林……说的，可都是是真的？”

“虽说外面奏着乐，你可别折腾得太狠了……”

了打雁林的事，这狩是无论如何都行不下去了，第二天天一亮，肖承祚就命人收拾回。

一如门时，肖承祚坐在一架黑绸车里，却心满意足。

“什么为什么？”蔺尘抬问，他盖上那小瓷罐，小声：“这事情往后让女太监去，省得让人看了笑话。”

“你有恨？”

“没了。”

蔺尘上只挂着件绯红的里衣，映着羊脂玉般的肤和棕的裘毯，分外惑人。他伸手抚上肖承祚手臂上那裹着白纱的伤，红了脸，喃喃：“你这伤没好透的，轻些。”

车外是仪仗浩大，天家气派；车内却是缠绵缱绻，芙蓉被。

肖承祚被他那絮絮叨叨的话快折磨疯了，故意了腰，在他耳边说：“蔺大人还有什么要代的？”

蔺尘手里一罐药膏，正用葱白的手指给那皇帝上药。肖承祚背后的大块肤都被火燎着了，虽不留疤，却红了一片。那皇帝本也没这样细，只是他看见那罐药膏，就扯了蔺尘车，脱了衣服说什么也要让蔺尘亲手给他。

蔺尘闻言低下闷闷地笑，也不说话。

蔺尘瞠目结，半晌没回过神。

“朕不放！”肖承祚看他角泛着泪光，又加了几分力气，“朕一辈都不放！”

“当然是真的。”肖承祚盯着他，好像要将他拆吃腹，“从今以后，朕里心里只你一个，你也千

“也不——”

蔺尘何时拗得过他？只好低着，红着脸，新媳妇儿似的往那车上一坐，瞪着肖承祚一凑的肌半晌没说一句话。

肖承祚被他噎得说不话，角瞥见那绛蓝衣摆飘过，赶把人揽到了怀里。

“那，那你为什么……”

“怕被人听见？”

“陛下说过去了那自然就是过去了……”

“尘，往日那些事情都算过去了吧？”肖承祚闻着那馥郁的药草香气，忽然。

“消了。”

肖承祚叫他笑得心里发，生怕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与他耳鬓厮磨，说：“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