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层没压住，从上往下层层发酵。

“说知你举报他，但没想到警察行动那么快，上午就到酒店去了，还以为会再调查一段时间。在楼下看到警车后，他决定先来找我。”纪飞镰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他以前告诉你，如果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请你阻止他，所以他不怪你。还让你看清他的下场，不要成为他。”

*

闻萤没说话。

直至四多，纪飞镰行匆匆地赶来鸿海。

潘蕴慈劈盖脸地骂她：“和你那么多年的情都拿去喂狗了！你这女人真是歹毒啊！居然举报他！他到底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枉我过去对你那么好！”

前的闻萤伶牙俐齿，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潘蕴慈手指哆嗦着，气不打一来，“行……你真厉害，我就不……”

“对我好吗？不过是利用我，想拿到写给林肇的信。”闻萤沉着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闻萤挎着包，跟她去到楼下的园，寻了相对僻静的角落。

林谨承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一直否定的自己在别人里如此珍贵。我告诉你，只是希望还能有人知，像我这样的，也值得被人那么隆重地放在心里。”

“行，算我看走！如今你踩着男人上位，事业崛起了，就忘恩负义想把他送大牢？我呸！没那么便宜！”

那些她一心一意矫情过的东西，原来他早就知了。

下班前，林谨承被捕一事在鸿海大酒店掀起轩然大波。

闻萤慢条斯理地说：“他错了事，就该付代价。把我妈妈走，我也没那么容易咽下这气。”

纪飞镰不解。

闻萤低下，哽咽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好像徘徊在黑暗的，她小心翼翼地往里投下一颗石，迟迟地，直到许多年后的今天，终于听到落地的回音。

除了写空间日志，在闻萤的少女时代，还过诸如放学时在黑板上偷偷写他的名字，想着他能哭一整个晚上，去广播站一首送给他的歌，集齐所有月考排名表因为同时装有他们的名字，这样的事情。

*

中午林谨承被警察带走后，她如常在鸿海上班，四周暂时没有任何风草动，闻萤甚至恍惚晚上回到家，还能看到他。

纪飞镰凝望远涌动的碧波，换上与空气带的平淡声音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的难题，于是他手了。

讲到这，林谨承打住。

及至一周后的某天早晨，闻萤还在主持例会，潘蕴慈怒气汹汹地推门，大吼：“你给我来！”

“你敢相信吗？我真羡慕他，我没有他上不顾一切的破坏。”知悉事情前后，纪飞镰慨，“但我觉得他并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心里有想要守护的人，就不可能彻底变坏。”

泪控制不住地落，闻萤拿纸巾了，鼻，抬勉撑起一个笑容，说：“所以我不会真正成为他，我也有要守护的人。”

潘蕴慈哑无言，显然没料到她会回呛。

“飞镰，我怀了，你要当叔叔了。”闻萤摸着肚，看去的脸上泪痕斑驳，“我刚才去医院拿化验单，怀九周。”

“潘小，我

获得消息的潘蕴慈心急如焚，给闻萤连打数通电话，没问什么，只好先联系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