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圭被郭贤看得脸上烧，偏被不自在的景曦渺瞧见了，打趣，“非是夜吴歌易忘，只是佳人再难得。”

一席话到景曦渺和相里若木各自痛，两人都不能作答，杵在那里。

景曦渺了，“原来是。景氏的公主或是宗族的郡主我见过许多，却没见过有这份伶俐才的。怨不得太尉视如至好友，要知太尉原是恨尽天下景姓的，也或者也恨不得景氏早些了结，所以算不得姓景了。”景曦渺说得云淡风轻。

相里若木忽然一摔手里的茶盏，“景曦渺，你是不是困了，郭贤你去给皇上安排个住的地方，相里一平，皇上累了，把皇上带下去歇息。”

女跃起，连挽了几个剑，轻盈落在景曦渺面前。“皇上喜剑？”

沟里翻船。”

景曦渺在一棵树下踱了几步，似乎在透过一树的开看著天上的明月，“我是什麽人并没有什麽关系，没有人会在意的。”他停了停，低下，“你的剑……有几分相里若木剑里的意思。”

景曦渺抿了下，一言不发地站起。

韩梦圭的脸忽地炽起来，知皇上在说自己见了佳人就忘记了自己原先慕的那个唱著夜歌的女。韩梦圭低下，再说不话。

景曦渺坐不住了，外边一明月捧，院里的木还看得清。景曦渺一步步走来，外边隐隐的喊杀声，院里香幽幽，走了一会穿过一个雕拱门，又连了一个小院。一个女在这里练剑，衣袂飘飞，恍若仙。

郭贤一笑，“我父王被杀，是他自己觊觎皇位，盘剥藩国百姓，暴成，也合盖有这一个劫难。我又为什麽因此而忌恨全族呢？天下如此之大，无愧於天地，独来独往纵横天下才是人生最大乐事。我郭贤所憾者，不过是我父亲在其位而不能为百姓谋福利，所恨者，不过是我父亲以一己私利而留终生骂名。”

郭贤一怔随即笑了，“你可真是直接，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最温婉矜持的小人儿呢。”

相里若木咳嗽了一声，“皇上，郭贤是个江湖儿女，武功也极，若是生男儿恐怕也是能建功立业的将军。她……本姓景，是原来三王爷的女儿，原先三王爷坏了事他就落民间了。她本名景贤儿，算起来还是你的堂。”

郭贤的赌场里面连著的果然是个宅大院，景曦渺待在大院一间房内，并没有亮灯，只是独自坐在一张椅上，静听外边的声音，看来太守还是开始攻击这个院了，只不过声音远得很。

景曦渺停住脚步“我连剑都没有握过，会懂得什麽剑意呢？相里若木虽然也有微瑕，可也算是当世之杰了，贤喜也是应该的，不然你又如何要学相里若木起势回转的那些小习惯小动作。”景曦渺回过来，“你难不怨他吗？”

“原来如此，”郭贤敛了笑意望著他，“了不得。”

“了不得，不懂剑却看得剑意，”郭贤还剑鞘，微微一笑，“我四岁就认得相里若木，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兄。”

景曦渺摇摇，月下脸上的表情虽然温和却没有笑意，“我不喜剑，只不过喜看相里若木舞剑而已。”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