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屏退了左右，“太尉大人，皇上只有一句话让老捎过来，皇上说──‘我想你’。”

“你还是在意我，所以才来看我，是吗？”景曦渺似乎是在他怀里笑了，相里若木放松了他一些想让他抬看看他的脸，但是他不肯抬，贴著他的，发一阵呜咽的哭声。

相里若木不敢再让他抬，搂住了，扯过来他的被围住他。

“曦渺，”相里若木想说话，但是被景曦渺抢过话。

曦渺居宝座之上，双冰冷忧郁，提醒著他，一切已经过去了。

远远看见皇帝的侍卫都在皇帝的寝外，没有在皇後，相里若木知皇帝果然在这儿，急急忙忙冲去，北方初的寒夜里，削瘦的景曦渺就穿著单衣站在院里，似乎在等他。听到他的声音，抬起，满泪。

“曦渺，我还没有那麽卑鄙。”相里若木搂著他的肩膀，勒得他发疼。

“什麽？”相里若木脑里早就杂无章，想不皇上要找他什麽，“皇上找我什麽？今天也没有什麽军国大事，明天早朝再说罢。”忽然想起不可能是这些事，又著急了，“皇上有什麽事？他不舒服了？是不是这两天大典累著了？”

“我现在不

景曦渺从他上起来，躺回枕上，却摇摇，“睡觉有什麽意思呢？每天早上醒过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此，我已经够了。这样的生命一天又一天地重复，没有你，却有所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我现在大概知你为什麽不能像我你一样我了，因为你的心里边有紫菀，有先帝，有文武群臣，有黎民百姓，还有这麽大一块江山，我还哪里挤得去？”

“这两天的大典太折腾你了，你好好睡一会。我在这陪著你，就这麽睡一觉吧，有什麽事，明天你休息好了都可以再说。”

“曦渺，”相里若木觉得咙里梗了刺一样难受，说不话来，抱著景曦渺冰凉的，忍不住轻吻著他的发，“曦渺，委屈曦渺了。”这样抱著才发现景曦渺长了好些，只是还是那麽瘦，甚至更瘦了。

相里若木心犹如被人了一刀，“曦渺──是怎麽了？”他忘记了叫了一年多的“皇帝”，本能地叫了声“曦渺”。

抱起来还是很轻，他把景曦渺抱他的寝。放在床榻上，搂住，景曦渺的脸埋在他的，声音微弱，“我以为今天晚上你肯定是不会来的……你希望我……快有个儿吧？”

景曦渺的哭声渐渐平复了，“我好累啊，累得……”

相里若木长叹一声，忽然看见里上用的灯笼转了过来，相里若木惊觉地站起来迎去，不会是里事了吧。刘公公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见找著太尉才明显地放下心来，“太尉大人，皇上召您即刻。”

景曦渺不顾一切地冲他怀里，搂著他，仿佛生怕他会推开自己。“我不喜碰陌生人，我受不了她。你让我抱一会，求求你了，就今天晚上，让我抱一会。”

相里若木猛一气，似乎是惊住了。一瞬间，仿佛心脏被这句话绞得稀烂。他呆呆地站了一会，突然急跑了去，骑上，也顾不得传话的太监，自己直奔门而去。

过了今夜，一切就真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