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渺彻底清醒了。

景曦渺睛盯著前方虚无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麽，半晌，摇摇。突然开始动作，急急忙忙地从匣里取一叠奏折，小太监想上来帮忙，被他忙忙地推到一边。相里一平，韩梦圭，程旭良都盯著他却不知他在什麽，地上还跪著一个低声哭的皇後。

“皇上，京城九个门外都是兵，是谁的还不清楚，今晚有暴民在京城里攻打皇，企图里应外合。”相里一平丢下桶，跪在地上。

“太尉府里没有任何异动，也没有太尉府的人与毓江王在京城的馆驿联络。”程旭良停顿了一下，“不过令臣奇怪的是，便是毓江王自己的密探这个月也没有来京城。”

景曦渺忽然抬起，好像才想起皇後来，淡淡地说，“你起来吧，这次的事你是无意还是有意，朕懒得跟你追究。不过朕有句话，希望你放在心里，有朕一天，你才能在皇後的位坐一天，朕要是不是皇上了，你这皇後的位──也就坐到了。”

呆地看著相里一平一桶冷淋在龙榻上。作死！韩梦圭在门默念，作死吧你！

韩梦圭看著皇後虚弱地离开，走门时，回忽然回看了皇上一，不可谓不恨，“皇上，您为什麽不让廷尉署彻查此事？”

景曦渺换了一衣服，小太监还没来得及把衣带替他系好，就被他一把推开，急匆匆地走到案前，在一个匣里翻找东西。景曦渺扫了程旭良一，“还是没有动静吗？”

“查什麽查？今天一晚上能查得来吗？今天晚上查不来还有个用？”景曦渺心烦意地骂了韩梦圭，韩梦圭

“过皇後的人，只有两份，皇後或者废後，朕是不会废了你的，你可不要自己废了自己。有空的时候读读史书，养养，不要跟著别人起哄，或者被人利用。你什麽都不用说了，回去吧，以後，朕不想再看见你。”景曦渺将奏折和一堆信件一一排在案上，照时间顺序对应起来，忙著重新看上面的内容，不再理会皇後。

“是谁？……”景曦渺上一气来，“要淹死朕。”

皇後猛地抬起，连哭都收了回去，她只看到皇上冷淡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过，“皇上，臣妾……”

景曦渺愣了一愣，似乎也有摸不著脑，无论是开战之前还是之後，毓江王的密探都在京城和藩国之间穿梭不停，程旭良一直在监控这些人，景曦渺心里有数。但是如今突然不见了，才是……

景曦渺咳嗽一声，混地叫了一句什麽，坐了起来，哆嗦著咳嘴里的。谢天谢地，韩梦圭抓起一边的毯，第一个冲上去围在景曦渺上，“皇上，您可醒了，您再不醒天都反了。”

“皇上，难是景裕叛？跟毓庆王开战之後，皇上曾经对景裕下过一随时勤王的密诏，难他拿到密诏之後，就变了心思，在朝廷和毓江王都被牵制住的时候想要趁机占领京城，自立为帝吗？”相里一平对於景曦渺的不吭声早就受不了了，景曦渺再聪明也是个年纪轻，现在是不是吓傻了？他烦躁地看著沈默著发呆的景曦渺。

皇後了，刘公公连忙上来扶著，“皇後，走吧。别在这儿惹皇上生气了，天下除了皇上只有皇後您最尊贵，您还是回去好生享清福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