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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用死了,李允之已经把一切罪名都揽在了自己shen上,其实,这又与李允之有多大干系呢,这一切,这些年,说到底,还不都是我们景氏之间的战争而已吗?”
檀心瞪著景曦渺,打量著景曦渺的表情,猜测著景曦渺的用意,“你是打算用李允之来威胁我,让我主动来承担一切吗?”
“没有那个必要,”景曦渺烦躁地挥挥手,像是在赶开苍蝇,“李允之已经死了。”檀心呆住了。
“你以为我为什麽还想要来见见你,我是想告诉你,放你走不是我的本意,”景曦渺恼怒地看著他,檀心也不知dao景曦渺的yan神能这样犀利,好像直接看进了他的心里,把他的内力划得支离破碎,他接著说,“我从来就没有看到有什麽事能让相里若木掉yan泪,只有这一次。李允之写了一份承认罪行的文书,又留了一封信给相里若木,求他看在当年他们少年jiao友的份上看在他已经死去的份上饶过你,然後他就在监狱里喝醉了酒,让他的副将把shi纸一张一张地蒙在他的脸上,最後他窒息而亡。这些我没看到,我也不关心,只是昨天我看到相里若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醉了酒,哭得泪yan模糊。你知不知dao,就因为这一点,就已经让我想杀了你想到火冒三丈。”景曦渺说得急了点,气chuan著停下来,“不过算了,没有了李允之,你还能怎麽样?我还能怎麽样?相里若木不会来跟我说,请我放你走,但是我想他一定希望他的兄弟能够死的瞑目,在那世里能够安生。”
檀心空dong地看著离开的景曦渺,看著打开的牢门,却没有动,这个门打开了,然後这世界上所有的门都向他关闭了。他走了chu去,跟在景曦渺的後面,外边灿烂的yang光刺yan地炫目,他用手挡著yang光。远远的几匹ma跑过来,是相里若木来找景曦渺了。
他看见景曦渺抬tou看著相里若木笑了,刚才脸上的戾气一扫而空,相里若木向他伸chu双臂亲昵地把他抱上ma,温暖地搂在怀里。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怀抱,他也曾拥有过,然而他已经丢弃了,永远地丢弃了,从今以後,他所有的,只有永夜的孤寒。那一些骑ma的人,很快就走了,檀心觉得自己忽然就老了,步履蹒跚,无所依从。
他在街上回tou,好像听到谁在喊他,恍惚中仿佛看到一个亲切的笑脸,看到那个年轻的将军温柔地向他伸开双臂,他抓著自己的脸,向著yang光尖叫,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几年以後的一个冬天,相里若木跟景曦渺说,景檀心在李允之的坟边盖了一个守灵的窝棚,这些年一直待在那,陪著他。景曦渺沈默了,他叫人去给景檀心送些吃用和过冬的衣wu,那个冬天特别的冷。回来的人告诉他,檀心扒著李允之的坟趴在上面,已经冻死了,手指jinjincha在坟tou的冻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