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把车窗打开一条，傅城从前面拿了一包烟一支

车窗上升，傅城回过脸，收了笑：“说吧。”

只有傅城，顾旭这辈都无法真正的欺骗，说话的声音又低了一：“小城，你知，在我心里，你跟别的人永远都不一样。”

傅城的偏了偏，似乎也了回忆，然後摇了摇：“我倒是忘了。”

顾旭听了嗯声，由著太把他烤了汗透了白的衬衣：“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那时候的样。”

男人摇，然後上了车，傅城走到另外一边上了副座。

後传来了车鸣声，一辆吉普停在了後面，走下来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远远的对傅城挥了挥手。

顾旭了一下：“这些年哥都记著你，是哥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男人避而不谈：“你休息一下，到机场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这是我自愿的，跟大哥又有什麽关系。只是我跟了大哥十几年，替大哥坐了八年的牢，也算是对得起大哥那些年的照看。”傅城重新把手揣了兜，微偏了视线看著顾旭的後，语气变得冷淡起来：“我跟我爸闹了这麽多年，现在他也老了，我想在他膝下孝顺几年，可能以後跟大哥见面的机会就没了。”

傅城看著顾旭豺狼一样肆掠的神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等摸到角皱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大哥，我今年三十了。”

男人开著车，目视前方，嘴角动了动：“飞机。”

傅城听了翘起嘴角笑得有些讥讽，对著穿迷彩服的男人问：“去哪？”

车转弯路过顾旭边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傅城对著顾旭说：“大哥，再见。”

傅城知必须得快刀斩麻了，摆脱顾旭的手，无视手臂上火辣辣的，说话依然是温柔得很：“大哥，看在我替你坐这麽多年牢的份上，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你知，我不想我爸又对付你，他一辈都不可能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下一次，我未必有机会替你扛了。”

顾旭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裂痕，傅城看著摇：“这些年，我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手臂被人的抓住，顾旭的声音有些违和的柔：“哥都知，这些都是哥的错。现在哥的生意也起来了，不用再打打杀杀，都是正当生意，没有再违法纪的事情。”

“傅城──”顾旭的声音传来：“我在第九地等你，等到你来为止！”

傅城轻声问：“大哥这些年边有过别的人没有？”

“哪个方向？”傅城又问。

顾旭就在那站著，知傅城这是有话跟他说，今天这人他要不用大概是带不走了。

“我爸他，”傅城顿了顿，突然叹了一气：“前几天我爸来监狱里看我，我已经答应了他──”

说完话，傅城大步朝著吉普走去，没有再看後人一，如同抛弃了过去的十六年。

“你还是在生哥的气？”顾旭打断了傅城的话：“哥最近真的是很忙，所以才没来看你。知你能提前来了，哥推了好两单生意都要来接你。”

後退了一步，躲开了顾旭的手，依然是笑著一张脸，问脸已经变黑的人：“大哥，算起来我们认识了16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