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经不介意了。”于溪桥想，对于修家来说，那儿钱不算钱，于溪桥不想再和过去有一丁儿瓜葛。

“帮你送送朋友。”

“我一直很惭愧，过那么卑劣的事，不得到他的。他能把我当朋友，我也知足了。不论是才貌还是德行，我都比不过你。我不是辩解，但是当年确有难，我父亲后来还是走了，我现在也有能力还你钱了。”

“你那时候还不是嫌弃我太一本正经了。”敬宇抱怨。

于溪桥担心欧敬宇会傻乎乎地说实情，欠住敬宇的左肩，轻声说：“你们慢慢聊，我去等。”手上用力掐了一下，才放开他。

他站在病房外的楼里，来来往往都是行匆匆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偶尔也会有来散步的病人。斜对面的病房开着门，有一对老夫妻，老太太正在帮老儿穿鞋，那老儿不知得的是什么病，瘦的像是枯槁的树枝。

韩征停下来回看他。

敬宇院后，他妈妈本来想再多陪他几天，在唐渐新的劝说下回了西安。而于溪桥也打算回大理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

韩征愣了一愣，低：“你还真是，对他一往情啊。我自愧不如。”

“老婆大人真贤惠。”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你这家伙也真是的，这么多风浪都过来了，怎么还能这想不开的事。”韩征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走到床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敬宇问。

两人搀扶着从于溪桥的面前经过，大概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那老儿扯着满是沟壑的瘪嘴角，冲他微微一笑。

这一倒是乎于溪桥的意料，这个人，喜敬宇？

他最不喜的地方就是医院，总能看到太多的人间悲剧，要不可避免地去直视人类生老病死这一残酷的自然规律，去正视所有的相遇都将别离的事实。虽然也能从中受到温情，但却难以掩盖内心的悲凉。

说到最后，韩征终于抬起看着于溪桥。

“韩先生留步。”

听到后门响，回。看到韩征来了。他冲于溪桥，准备离开。

“再看吧，我……”于溪桥心里没底，他

表现了一丝诧异，听到欧敬宇叫自己，很快恢复了常态。

于溪桥也报以对方一个微笑。

和韩征分开后，于溪桥回了病房。欧敬宇正等着他。

“我们谈谈？”于溪桥。

“你怎么越来越没正形，还是小时候比较可。”

第一次听到这称谓，于溪桥脸红了。

他领着韩征走到医院楼梯拐角的一块比较宽阔的空地，这里人少，不至于被打搅。

于溪桥从韩征边走过，并没有看他，直接离开了。

回看韩征的表情有些僵。于溪桥一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找你谈过去的事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想再提。你既然自称是敬宇的朋友，而且还和他相了这么多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过去怎样，希望你以后能对得起朋友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