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留下的外敷生肌膏，她用棉蘸取，一为他涂。

“疼吗？”她手中动作一滞。

放下帐帷，两人静待。等他卸好萧洛先去诊看，又问了些情况，良久才来。

他看着她，目光清冷、探究，回自己的手。

起初肤生变他一直忍着，直到现今若不彻底医治只怕不合面。

“去。”

面下的肤已生溃疮，又又疼，需取摘面才能上药，而每次摘下过程又极痛苦。

陈聿看了她的心思。“想去看他？”

“嗯。”

陈纭撩开龙帐，在他右脸颧骨，红溃一片。

“五哥……”温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掌心，“妹妹与三哥既然来了，五哥可安心，定助五哥脱困境。”

近来才以药损了自己，卧病于榻减少接朝臣后的机会。

“五哥，这几日就不要回人面了，阿纭会与三哥商议，向外说你得了传染极的咳疾，让三哥使人将你边伺候的才都染上此疾，这样就无人敢近侍奉，也可以挡去那些探视的妃嫔皇，五哥只需要在这厚厚的龙帐之后安心养病。”

“五哥……”

“五哥如何了？”她关切。

可她怎会被他故意装的冷漠吓退。

“三哥可有法解决之法？”她问。

萧洛端过一应卸除人面的工，她想动手帮他。

“哥哥怎么哭了？”

“在意，当然在意了。不能因为喜的人多，就不在意五哥啊。五哥是五哥，又不是谁的替代品。”

“五哥，让阿纭看看，好不好？”

他的眸光动。

陈聿允准，让她夜后随萧洛一起过去。

陈纭替他拭泪，再无顾忌与之相吻。

四年。他替代蜀王四年，无一日不是火脚踏锋刃。

陈怀不想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冷语斥。

凑上那凉角一吻，陈怀愣怔，如冰雪消的意，带着一丝清甜。

白日他对她那样疏冷，叫她在意。

在这个冰冷的蜀独走了那么久，在脸上生变所有最糟最坏的可能想了遍，唯独，不曾料还有这份真情相待。

他的心极柔。

安排好了住，晚膳她吃的心不在焉。

“三哥带的萧洛便懂医，夜之后让他来给五弟看看。”

语气似带嘲讽。

因为长期人面，他的容貌有损。

“你喜的人那么多，为何还要在意五哥？”

“寡人、我还没残废。”

“嘶。”

原本俊雅的一张脸，生红痕。

“五哥为何要这样说？”她盯着他，尽相上生变，可这依然是她恋的五哥，她只想他好，而非嫌恶。

每日独不准人扰的时候越来越多，加之后嫔妃们肚久无动静，才惹得太后疑心。

“属下回去还需查阅一些医典，找寻治之方。这溃疮之症，生发于肺腑，属下明早会先些内服的药过来。”

“五哥如今这副鬼样，你不必再装一副心疼挂怀的柔媚模样。”

“五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