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坐到他怀中亲昵无比，“言哥哥打算怎么谢阿纭？”

言季递了个神，延婆婆便识趣地灭了烟斗。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陈纭。

“延婆婆，你怎可私自闯？”面对忱妇人，言季神情略略不悦。

坐到他上，声低语。

“母亲托付婆婆之事，我心中清楚。今日既让婆婆撞见，便直言告知，这位姑娘便是言某中意之人，此生只她不娶。回去我也会再向母亲说明，劳烦延婆婆费心了。”

奉承了几句，延婆婆还是有些不甘。

“哎呦我的司空大人，您说您这一个月都回绝我多少次了？我若是再不自己想想办法，可如何对言夫人代？”

正要吻下去，一阵敲门声惊开两人。

“公，江尧街的延婆婆来见，说是有事。”

香盈怀的一瞬，他似哽住，说不话。

“三斗，送客。”

“傻纭儿……这是我的决定，无需你自责。”

是他的小厮。

一景一木，都留着属于他们的记忆。

没等陈纭自个儿回答，言季握住她的手。

“是阿纭对不起言哥哥。”

叫婢女展开几幅画像，延婆婆急着介绍，“知司空大人忙，婆婆也不敢耽误您功夫，这几位啊都是千挑万选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家世样貌才学样样俱全，司空大人您可看看，若有中意婆婆我上带人去说。”

“言哥哥、愿意看到……天下、归一的景象吗？”

这座别院平时无人居住，可他依然让人日日打扫，会独自过来，逗留许久，她住过的房间、她停留过的院落。

陈纭知他喜，便一直差人在寻。

年四十左右，穿着净富贵，后还跟着两名婢女，看起来颇有些地位。

“哎呦我的言司空啊，婆婆我想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

“言哥哥今日就不要理公务了，陪阿纭半日好么？”

拭去剔透泪，他笑容温。

是她对不起这份真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许。

让他独自面对母亲的指责与亲，她却不能为他分担。

她展颜素手抚过玉面，指腹描过沿，呼渐渐促起来，相汇的视线一欺近彼此。

他为她绝不他娶，可她却没办法与他成婚。

“言司空真是好福气呐，这位姑娘看着就娴静姣好，仙女儿似的，婆婆我拙，方才门竟没注意。”

“司空大人年轻有为，仕途显达，这日后嘛必定不止一个女伺候，娶了正夫人，也可多纳几房妾室，多多为言家延续香火，言夫人想必也兴……”

这样貌的女的确少见，难怪言司空痴心。可以她阅人无数的光，这定也不是闺阁中清纯的黄大闺女了。

从始至终她未说一言。

可那妇人好似全无察觉。

妇人脸上几番变化，到手的差办不成了，她费心费力上赶着的殷勤，甚至许诺了几位官家小定说成此事，好都收了，这下都要打漂。

被下逐客令，言婆婆自觉闭嘴。

她没有见过举烟斗的女人，只觉得这气味呛鼻。

看着他动的容，不由莞尔。

“不见。”言季淡淡扫了小厮一，担心她会吃味。

“好。”

陈纭抬手扇了扇飘到鼻跟前的烟雾。

她将下搁到他肩上，嗅着衣服上透的似青松与琥珀的气息。

以言夫人的，不可能许这样的女门吧。

“哎哟这位姑娘是？好像未曾见过。”

言季以为让她不开心了，待人走后，温声哄着，“纭儿，是我不好，今日竟让她们闯了来。日后定不会再发生此事。”

没等小厮去回绝，来人已经闯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