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会儿，秦湛虽说要去清心殿了。只因他那小霸王的，怕是还要在他跟前磨蹭一会儿，千哄万哄才去。

批了会儿折，秦慎只觉着静不下心神。

“启禀陛下，太后那边了安排。祈福的宾妃皇们在偏殿用，而后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一盏茶的功夫，传话的小太监就回来了。

辛羊听了吩咐，只赶应了。他以往只知秦慎看重三皇，却是没想到，竟是看重到了这份上。只跪了这会儿，心中就惦记了。

“三皇离去时，怕是心情不好。”

这些天，中皆是是素。秦湛跪了一上午，脚便有些麻了，这会儿又用着不沾荤腥的饭菜，也就有些不下咽。他前世是病着饿着死的，到了这一世，倒

秦慎有时也恼秦湛这般胡闹，沉了面想要个严父。但意见秦湛委屈的样，便忍不住成了慈母。秦慎心里就想着，难怪如今，有些个功臣们的孩成了个不学无术的。以前他心里瞧不起，只觉得这倒是虎父犬了。

先下，到了他这儿，秦慎倒是能理解几分了。自个儿亲手带着的小孩儿，那粉雕玉琢的模样，一委屈的模样，可不把自己个心都给看柔了，哪儿还狠得下心去训斥。

他带了五年的孩，这便不在了。

只这边开始祈福，秦慎下了朝，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罢了，下去吧。”秦慎叹了气，再次批起了奏折。

到了这会儿，也就教训不起来了。

“辛羊。”过了会儿，秦慎索传了辛羊过来。

“今儿个早上，湛儿可是没来朕这儿？”

“吩咐让膳房准备些吃的送过去，多准备些吧。用完了，让湛儿去休息。只说朕准许的，让他多休息一个时辰，祈福固然重要，自个儿却也不能不顾。”

秦慎见了，便问：“湛儿休息下了？”

只话又说回来。那些个是真的不学无术。秦湛虽不学些，顽劣一些，人却是一等一的聪明，这些是那些个旁的人比不上的。

“皇上。”辛羊行了礼。

“朕看着时辰，湛儿怕是在庵堂也跪了有半个时辰了。你派人去一趟，只说三皇不好，让他去小偏房里休息。”

秦慎一下皱了眉，辛羊见了，也是大气不敢。敢如此这般来回秦慎话的，大约也就只剩下秦湛了。

这理天下大事，折是批不完的。秦慎看了一批，小太监们抬下了，却又是拿来一批。这一番忙碌，却是到了辛羊提醒他，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辛羊了，“永祥的人过来禀告说，三皇用完了早膳就去了永乐，只是……”

小太监吓的跪了地，声音发着抖，“三……三皇说他为大苍祈福，岂有休息之理。”

天神佛有灵，便让他到时能平平安安离。再护佑着秦柔儿健健康康长大，将来找个好人家，他心就安了。

“是。”

秦慎这才抬了，只念叨：“庵堂那边也该用午膳了吧？”

这般一想，秦慎心里就开心了。

那会儿，他被秦湛气的又恼又乐。但这会儿，人不在跟前了，秦慎心里又觉着空落落的。

“说。”

秦慎听了，便皱了眉。是了，他寻思秦湛以前是个惫懒的，今儿个起的早，心情自然不好。想着，秦慎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