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信？”

“展平意从二开始追我，追了我快八年，我想象不来还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再往后持四年了。”

“他小的时候……其实格并不好。”路向程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或者说，淡漠。觉仿佛小小年纪就看破了红尘，好像他来这世上一遭，只是为了走个过场，只是为了就班地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已。”

“展平意帮过你吗？”233突然问。

“后来有一天，他妈妈觉得这样不好，小孩不应该这么孤僻，就偷偷给我糖，让我拉着展平意玩。他开始真的是完全不理我，我那时候也不是很懂事，为了吃的奋不顾，就跟在他后面黏着都揭不下来。”

“说吧，就当我们俩给对方讲睡前故事了。”

“没有。”路向程否认，“从来没有。”

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发呆。

“这之后……”

“这之后我就痛改前非完全不理他了，他也不来找我，两个人得跟仇人似的，不过说得好听是王不见王。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他从小到大都跟我一个班，包括大学，.吧？然后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压过我一，我考99他就考100，除非我们俩都考满分，否则无解。你说这多气人啊，偏偏我哪儿有弱项他简直是如数家珍，我就压不知他的肋在哪儿，我完全是憋着一气拼命跟在后面追，就希望能超过他，结果……还是不行。”

“可是你不是喜展平意吗？”233问，“我怎么觉你提到他反而满肚气啊。”

“我不知。”路向程笑了笑，“这次不是糊你，我是真的不知。就是特别莫名其妙的……觉得喜他。”

“我能觉到坟墓下面的人就是我。”路向程轻声说，“如果这个展平意和我认识的展平意人生轨迹几乎一致的话。”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特别傻，难过得不得了，偏偏那个时候小孩儿正好到了那慢慢开始拉开差距的年龄，展平意就是纯粹的别人家的孩，十项全能。我妈就开始跟我说，‘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展平意’，押韵得朗朗上，后来整个院的孩都知这么说了，见着我就对着我喊，当时我也小，气得直哭，还因为这个跟人打架。”

“那个……路向程。”233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666以前跟我聊过这个，你想听吗？”

“……还好吧。后来很快就没人说了，长大之后我才知是展平意自己不让他们说的，有人不服想揍他……反正是没人成功。”

“6

“就有这么自信。”

“也不知展平意后来是实在拿我没办法还是被我化了，终于开始搭理我了。我就更加得寸尺，本来只是同班，我是要跟他同桌，题目不会老师我都不问，我非要问展平意，上学的时候特意早起十分钟在他家门等着，就怕他不跟我一起去上学……”路向程一气说了下去，“所以那时候，无论是老师家长还是同学，都觉得我跟展平意关系铁的不能再铁。后来我稍微长大了一儿，无意中得知那个时候他妈妈不止找过一个小孩儿说同样的话，但就我一个人愣是持下来了，而且收效还不错。”

“这么渣？”

233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