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意这才松了气：“都没事就好。”

他还有一息尚存，睛死死地盯着展平意，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路向程。

路向程轻声嘟囔了句什么，666没听清，也就没，接着切断了通讯。

他在成为初生系统之前，本质是人类婴儿。如果你以后当系统你就知了，你们的卡和芯片都是后来植的，跟我们这群一机不一样，可以二次植。”

666沉默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弥补不了，就不会有这个世界的这段记忆，福利没有了而已，别张。”

“路向程啊，别哭别哭，有话跟你说。”666的话音传了过来，“我暂时接你一下，233之前受了伤，没多大事，你别担心他。这个世界……是你的中年代。你没有系统指挥，没有任务，这是积分满之后送给你的福利。你要的就是，弥补自己中时代最大的遗憾，之后就是真正的重生。”

“谁说都没事了？”666无奈，“我刚被训完，你好直接被一级系统拎过去训的准备。不过这次好歹没有大差错，把你给抹杀了这事上边儿是不来的，但是你会给系统打多久免费工我就不知了。”

展平意笑了笑，转走下了天台，没有再回看于明杰一。

他看了看表，发现正好到了上学的，刚刚因为自己在发愣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只能争分夺秒地刷牙洗脸吃早

“随便你吧。我去找我老丈人说件事，想死了来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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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郊区的芦苇。

“我是打算复活路向程，但是你不会知我了多少准备工作。复活一个人，并不是杀死另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展平意说，“我等了他千万年，等他承认自己喜我，用无尽的炼狱给他重塑了一个人类的灵魂，你呢？”

而夕下的芦苇在风中沉寂着，顺着湖岸绵延而去，仿佛一条归途。

“这个……我真不知。”666老老实实承认，“上级系统觉得我们就是一群疯，生气了，他可能去卖苦力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他所谓的卖苦力对于他来说就跟你中的时候帮你爸在班上看学生一样简单。”

他起下床，掀开了练习册的扉页。

泛着霉的天板映路向程帘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梦。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抱住自己的被愣住了。

于明杰的睛里布满了难以置信。

路向程的神往侧一扫，笨重的书桌和桌下的练习册更让他觉摸不着脑。

“灵魂泯灭，是真正的死亡。”展平意蹲下来说，“你被419骗了。”

其实展平意一路上都在观察到底哪里比较让人觉得不那么怪异，最后觉哪里都不对劲。

“神大人您还在这儿，知你能耐，连童话故事都能拿来为自己发光发，还不走？”666说，“你再不走我把路向程扔给别人了啊。”

“那我要是始终弥补不了……”

三一班。

他的眶瞬间就红了。

“666，就这儿了。”

展平意瞥了一脚边的于明杰。

“展平意呢？”

“走吧。”展平意问，“有没有什么像样的方法把我的灵魂从这个世界去的，我不想跟这人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