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闻言怔怔后，随即也大笑起来：「说得好！来，再一杯。」

「他这人啊表里不一，外表看起来像个资优生乖宝宝样，实则一肚坏，什么恶搞校庆活动、恶整校长老师的通通都有他的份。」当然他也有份，认识宁青书的求学生涯，他们两连手直把整座大学搅和个飞狗。「我们两个意气相投，常常厮混在一块，喝酒飚车、打架闹事样样都没少过。」

「青书是我大学的学弟，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副模样。」有傅素卿这样解语的人陪着吃饭喝酒，飞鸿难得的说起他与宁青书鲜为人知的关系。「以前我们就住在同一个宿舍。」

「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不再多说起过往，飞鸿恣意一笑个总结，端起杯又是大喝下。饮罢！飞鸿放下杯，主动为两人倒满：「但你可不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板。」

「先生，若我是个无拘无束的人，自然是愿意投奔你的翼下，并且相信先生能给的，不见得是宁氏给得起……」

素卿在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后，终于清楚对方的来意。

「这事真的不成。」傅素卿很脆的回复。

「先生，你这也太看得起我吧！」傅素卿笑笑，过量饮酒让他也多少染上酒意，陈年绍兴可不比以往喝的洋酒。

没想到会提起宁青书的过去，傅素卿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起来，整个注意力就让话里的人给引过去。

傅素卿听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人嘛～总是要有对手才会有乐趣，尤其是先生这样的天横奇才，若总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岂不寂寞。」

原本闹的饭馆，在一桌桌客人的来来去去，又渐渐的安静起来，那玉盘的圆月挂在路两侧大楼的中间上空，转晶莹光芒。从他们来坐下到现在，谁都没去留意时间的逝。

傅素卿听明白飞鸿未说的言下之意，他微微一笑，心里很清楚这是威胁，是攸关命、前途的威胁，看来这商场教父不是个习惯被拒绝的人。

飞鸿闻言倒是有些沉默，也许是喝多了，也许这个傅素卿真有卸下人心防的本事，他也难得的说了句实话：「可惜，他是宁氏的老板，不然我早挖他过来。」

还有那一夜，撕扯衣帛织炙的温，和他浸骨、冻澈心扉的绝望，就算一切都不可能再延续，就算那个

飞鸿笑得贼兮：「怎么会！说坦白的，这次宁氏没有你，渡不过的。」

傅素卿想起宁青书夜来访时他那不在人前的模样，那时他嘴角杨起的弧度，是足以溶化黑夜蛰伏散发寒意的温柔。

吆喝中，两人都很快将杯中一饮尽。

傅素卿静静的听着，为这说起往事的教父倒满酒。

「没有宁先生，这事决计不可能。」傅素卿说句老实话。

「不过别看他这样脱活跃，真正是个死心的，认定的从来不改。」似乎想到什么，飞鸿的神情有些微的忧伤，睛眺望着远方的风景，又似过去的再次鲜活上演在虚空之中。

飞鸿瞇起睛，那上的狠戾气，隐隐闪着寒芒：「我这人惜才，只要你值得就不怕任何条件。」也抓清楚傅素卿是个极为识相的人，不是个狮大开的不知分寸者，不过若真得不到的，也不会放任成为他心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