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有个年轻姑娘用一串玉米跟何田换了两个夹卤煮的烧饼。

“能换么？怎么换呀？”

何田和易弦上罩，打开锅给大家看了看。

“有什么换什么呗！”何田笑笑，“我们俩也没想着要赚什么钱，本来想着自己吃着方便的，大清早划船过来，到了这儿汗一落，凉飕飕的，要是能吃上多好呀，这么一想，脆多带上，也算方便大家了。”

“大姑娘，你们这锅里煮的吃是卖的么？”

他们带的这大铝锅里是一锅煮好的卤味，加之后，不一会儿散发诱人香味。

他们本来就是想用这个法招徕人气，所以来者不拒，人家给什么，他们都换。

“你们煮的是什么呀？”

买了饼，人们也没立即离去，还有排队的人，更是得多看看何田易弦摊上的

何田从船底拿起一木，穿过藤筐两个把手，两人一前一后就把藤筐给抬起来了。

中秋过后的秋季清晨，即使是在山下也开始变冷了。

“是卤煮，猪、豆腐豆、卤还有猪下！”易弦用大勺在锅中搅了搅，舀起一勺卤好的，香味立刻更郁了，何田打开一个小棉被包着的木盒，里面是一摞烧饼，“卤煮夹烧饼！都是的！”

摊摆好后，两人又跑回岸边，小麦还守在船上呢。

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们都放心了，到了秋季，大家手里其实都剩不下什么钱了。

那姑娘还跟何田她的玉米，“我这些玉米可是双的，营养价值很呢！你看，是不是每个上面都有两颜的籽啊！晒了放到明年天，就能了！煮熟了又又糯又甜。”

确实是这样。这姑娘的双玉米何田还是第一次看到，淡黄的籽之间夹杂着不少暗紫的籽，颗颗饱满，闻着还有香甜的气味。

不少住在下游平原的山民天还没亮就划船逆而上，等到了集市，不仅累了，肚也饿了，这时闻到香的气味，不约而同向何田易弦的摊聚拢。

小船上放着个泥炉，搁在一个破烂的藤筐里。

何田这些烧饼都是昨天晚上就烤好的，切了，卤味也早就卤得烂烂的，把烧饼一，舀一勺卤味倒去，再拿一片荷叶一包，可以边走边吃。

何田暗叫可惜，察普兄弟刚惨痛地证明过，他们山上不来玉米。不过，要是放在温室一两棵，没准能成功呢？等等，玉米是怎么授粉的呀？搁在温室怎么授粉？那也不怕，到时打开房，蜂蝶照样能飞来，可是这样一来，病虫害又难治……她一边盘算着，一边不断夹饼给换的人。易弦就负责收换饼的货品。

何田则折了些枯的芦苇叶杆，填在泥炉下，起火。

摆摊的时候还多用了心机，没像大家那样把芦苇垛砍成几乎一样矮的，而是留了几垛的，放在摊中间，更一的放在最后，这样一来，低错落，即使站得远的，一瞧过来，他们摊上都摆了些什么，也能看得很清楚了。

“怎么卖呀！”

把泥炉安放在他们摊斜后方之后，易弦又去船上抱来了一铝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