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把灯照到对面的青年脸上，自己则躲在黑暗里。

小青年又一愣。

“蒋鹰宇。”

冥王依旧喜挑著青菜上的瘦吃。

虞清观察著他的表情：“你认识贺长青

“嗯。”

“你叫什麽名字？”

“这饺应该能吃几餐呢。”

夜审的时候，几个队员都搞不掂这个小青年，只好由虞队长亲自了。灯开到最亮，照著犯人的睛用意是等到犯人神崩溃的时候顺利招供。可这个青年一脸淡定，在灯光下有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显然就是已经适应了光线，习以为常了。虞清审问一般先不看材料，免得受到第一印象的影响，等问完犯人才慢慢对。小青年不理他，自顾摆手指。

“whatisyourname？”

“煮的原理你看明白了吗？”

“哼，装神鬼。”小青年对这气氛表示不屑。

Aaron平平静静地夹个饺，放到冥王的碗里，就像当年放到苍的碗里那样。饺是个完整的模样，白白胖胖地冒著气。

虞清一脸严肃：“whatisyourname？”

“哈，你不是不死吗？”Aaron心里觉得好笑。

餐桌上还有一些简单的青菜和汤。

“多吃青菜。”

小青年一愣：“什麽？”

“嗯，用炉的时候注意看火。”Aaron说完，忽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教冥王用炉，而自己就像是个老妈似的唠唠叨叨。某些记忆片段又浮现上来，那时候苍还小，母亲去上班，Aaron过去给苍饭，教他用炉，一起包饺，像个老妈似的唠唠叨叨……哈，时间过得真快，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刑警大队里。

冥王猛地觉察到什麽，怔怔地望著Aaron。

在一边的梁副队看不下去了，偷偷把犯人的份证复印件放到虞队长面前。虞清瞄了：“咳，蒋鹰宇……”

空间里一下安静下来。

著Aaron，一手端著饺，“教我用炉。”“哦？”Aaron挑挑眉。

“免得你加班把我饿死。”

“喔。”

冥王赶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

冥王的手在发抖，垂著不敢去碰碗里那个完整的饺。

“懂了。”

Aaron垂下。

为了掩饰心慌，冥王假装若无其事地夹饺。胖乎乎的饺在盘里冒著气，看起来毫不相的彼此，放久了，不知不觉粘在了一起。冥王挑起一个饺，那饺粘著旁边的不放，用了力晃晃，那饺就裂开了，香的馅料落来，这盘白的单调颜终於丰富了一些。冥王挑来挑去，始终没有夹个完整的饺。

Aaron轻声：“要是你没有来该多好。”

“接下来你会问我个人基本情况？个人简历？家情况？为什麽被抓？”小青年打断虞队长的话，“这些他们都问过了，我再答也是一样。”虞清：“那个人是不是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