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杜老师跟小少爷还有三少爷得不错？」

缺席的李家成员依旧缺席，毕竟太远了，一时半刻也赶不回来。

真是明知故问，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对这人真没什麽好，明明都将李宅里的人事全调查得清清楚楚，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小薇的丧礼很快就举办完，毕竟这件谋杀对李家来说丝毫不风光，所有的一切都低调理。

「杜老师还真是厉害，想我以前连英文都学不来，法文就甭说了，打死我也不碰。」

我在心底许愿。一铲铲的土无声地掩上，最後成了一冢孤冷的小丘。

我一听，眉皱了起来，心情大为不快。

「听说杜老师担任小少爷的家教呀？」

小薇，若有来世，希望你能再当我的妹妹，这次我绝对会好好的带你一起在家乡游乐，一起品嚐母亲最拿手的好菜，哥哥我绝不会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喔，不知杜老师教的是什麽？」

我会一直在他边保护他的。

也许我的语气不友善，也许我的表情很难看，总之，陈警官敛了敛他的脸，说：「不好意思，多疑是我的职责。」

「不知杜老师为什麽会突然到李宅工作呢？以杜老师的学历怎会屈就当一位小小家教？」

「哪里，陈警官您客气了，我也不过懂一而已。」

「呵，哪有什麽原因，不就为了混饭吃而已。」睇了一陈警官，我照实回，他信不信，我到李宅可真的没带什麽坏心。

在棺木里，我把一朵白玫瑰放在小薇的枕上，小薇的脸看起来是那麽平静，只是苍白了，彷似睡著了，安安静静地眠著。

「那麽就你觉得，三少爷李信这人如何呢？」

死别了，一想到小少爷过去我所没参与的记忆里的哀楚，我就好心疼，那时有人安他、陪伴他吗？

我，陈警官在上午丧礼时就找著机会，难得他忍耐到这时候，像他这样官大位大肯定很忙，怎会为了这件小案如此亲自劳心？

「我会的，我会永永远远地陪著你，绝对不会离开你，相信我。」我在心里发誓，除非我丢了命，除非小少爷不要我，厌恶我了，否则我不会背离小少爷的。

「法文。」

丧礼结束後，我陪同小少爷返回李宅，待了一会儿才离去，烦人的陈警官已在门等候多时。

一直。

我看了她最後一，她的脸上没化任何妆，却是我看过最纯朴丽的脸，我希望能永远记得她，她的一眉一，过去的一颦一笑，都是最灿烂耀的回忆。

◆◇

我往自己住走著，陈警官不慌不忙地并肩而行，他反倒不急於一时问话。

「嗯，小少爷是我的学生，相不错是应该的，三少爷则是最近才熟络起来的。」

「是的，到李宅工作快半年了。」我合地回。

过了许久，久到我认为陈警官大概是忘了要问我什麽时他才开。

「三少爷是个很好的人，我不你听到关於他的什麽传言，他绝对不会这样的事的。」

「我了解，我不会介意的。」话落步停，

「杜老师，方便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