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心呆愣片刻，崇燚终是把那颗药送到了储丹的嘴边，他很清楚，这东西可以唤回的不只是储丹的执念，还有储丹四年的黑暗记忆，储丹，会就此恨他吧，那便恨吧……

在崇燚的人生最昏暗的时刻，是储丹的活命优先，只是这样的，可能永远都会被这颗药淹没，但既然，这些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冷寂的严冬不曾轻易过去。

药停留在储丹的嘴边，可以闻到淡淡的苦香伴着周重的血腥味，储丹终是没有开，而是微微偏过了，继续盯着那火光，继续空地等待死亡。已经快死了，崇燚不希望他忆起，他也不想给自己希望，结束吧，就这样结束吧，够了……

看着储丹绝望的面容，崇燚没有上回答，只是闭了睛，阻止了雾的迷蒙，等到睛再次张开，崇燚对着储丹安然的笑“死了怎么去，苍夜的尸骨还没找到，你甘心吗？”话语间，崇燚伸手了自己的衣袋，摸索不到片刻，一粒黑的药躺在他的手心。“吃了它，可能你会记起来”崇燚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但他现在只想救储丹。狱之前，那个叫尘邪的男人给了他这颗药，说是可以暂时唤回储丹的记忆，却没有直接给储丹，而是给了他。崇燚心里明白，他被算计了，一切都被人设计好了，幕后的黑手可能比原崇帝更加可怕，但现在，他至少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人之间，至少有储丹可活，储丹不会成为牺牲品，不用死。

这样一颗小小的药，也许就是日后储丹唯一的支撑，苍夜给他的支撑。

原崇帝自那次以后果然没再现，不是为了等待最后痛快的给储丹和崇燚一个了解，而是再度为王，原崇帝又开始了疯狂的侵占，无尽的战争和杀戮被挑起，平

只是那片片洁白穿不破断残垣，昏暗的牢房依旧而冷，有腐烂的气息弥漫。

看着前无望无求的男，崇燚的间又泛起酸涩，不禁低下了，双覆上储丹的额，再温柔地游移到鼻梁，游移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储丹和他没有芥的吻，所以崇燚吻得格外认真，即使知储丹很疼，他还是认真的吻着，尖执着的腔，直到重的血腥味再一次地刺痛崇燚的内心，他还是不想松。等到储丹和他都了泪，咸涩的苦静淌，崇燚才抬起了，将那暗的药送了储丹微张的齿间，“你永远不会后悔你的记忆，你会活下来”崇燚的声音有些哽咽，或许到了最后，他只是一个连心都会冷了的魂灵，独自一人步黄泉，但他还是不会后悔。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崇燚叹息，低，贴近了储丹的嘴边，听到的却是绝望的话语“杀了我吧……帮我结束这一切……”储丹对着崇燚求死，不是第一次，却像是最后一次，击中了崇燚痛的麻痹的心，激起了更烈的悲哀。

而。

外面还是沉不已，却有洁白的亮冲破了云的围困，素白的雪飘而下，裹挟了这污秽的大地。

☆、第五十一章原来记忆也是如此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