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发电啊。”林升摇摇，“情怀还是发不了电，没钱什么都不

他说者无心，只是抱怨赵一平自己不行还光喜泼人冷，坐在一边乖乖听着的新人们倒是心里都咯噔一下。虽然林升本意不是教导他们，不过这话却真是说到了上。

这些事，他轻易不跟队员们讲，这些半大小对这事情也没什么概念，但从二人对话中，也明白Sight一路走来实属不易。

电竞技依托于信息网络，是时代的新兴产，在那些传统育竞技面前，电竞就是个孩，一个刚生没多久，还在成长期的孩。可在经济速发展的年代里，电竞又注定没有童年，他还未长大，便被打上了越来越多的标签，今天跟这个混，明天跟那个混，越来越多的企业看中了这块女地，想从它上复制育经济的繁荣。

顺着这话题，二人又谈了几句以前队友们的情况。

Sight作为一支老牌队伍，可以说是看着电竞成长起来的。早先林升那会儿境况实在不好，除了陆焜持下来了，其余人都改了行，毕竟人作为一个独立个活着，首先得能养活自个儿。但那时候不行的事，现在依旧不行。接着，陆焜当着几人的面，跟林升说了NMO撤资的事儿，林升得知是他和乔峰把Sight又撑了起来，一时说不什么话来，只是一边一边拍着陆焜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嘴里才反复念叨着几个“好”字。

林升说得烦躁，一甩手：“总之他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搁哪个圈也是！每天都有人卷铺盖回家，再来新人替换上去，这跟电竞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啦？！”

说着说着，林升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听赵一平那小瞎！他就是见不得咱们这个电竞事业越来越好！我看就是他小心，那时候老是输给你，都有儿了还净知说些酸话！”

林升看上去的确憔悴，挂着俩黑圈，还不到三十，就长了不少白发，人也消瘦。

陆焜说：“老赵上月不是当爸爸了吗，我看他朋友圈放儿照片，嗬，这大胖小，一晃，这下一代都来了。”

但是电竞的成长速度远达不到他们的期望，于是越来越多的战队解散，但又有更多的新战队冒来，补充扩大着这个新圈。电竞圈又好像不是一个圈，它就像是条短程隧，走着走着就去了，下一拨人又立刻走来，大多数人都像是走了个过场，却留不住脚。

“他们几个回了老家后，来往就越来越少了，不方便。”林升慨，“这世不好混呀，什么都不好混，哪份职业不辛苦？厂里就这样吧，不过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其实就是个混吧。”陆焜笑了笑，语气惆怅。

“哎呀，太忙了。”林升说，“都忙，我一会儿就得去上夜班了。”

了一惊，同时对于此行的目的心里也有了几分明了。了林升家，陆焜的脸也不似在车上那般沉了，他看起来轻松许多，仿佛只是单纯地带后辈们来拜访前辈。林升看起来很兴，翻箱倒柜找几把过年剩下的糖果给他们吃。

说起这个，陆焜也是唏嘘不已：“电竞现在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只能大家榨心血喂它，要它反哺短时期内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