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或许您可以直接去问问她，布鲁斯老爷。”身后恭恭敬敬站着的阿尔弗雷德幽幽地说，“你们可是约了明天晚上要在小树林里约会呢。”

蝙蝠侠：“……你今天挖苦我的次数有点多。”

阿尔弗雷德稍微歪了一下头，做出思考的样子，说：“是吗？可能是看到我们家老爷被一个小姑娘又是摔又是抱的，对我这个老人家太刺激了吧。”

然后他又把脑袋歪了回来，紧盯着蝙蝠侠的双眼——隔着层头套蝙蝠侠都能感觉到一阵窒息的压迫感。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您居然也会有借钱给别人的一天。”

蝙蝠侠感觉自己又被刺挠了一下，默默拢紧斗篷。

“本来就是我先动的手。”他说，“她也在调查这次的案件。”

不停刺挠他的管家先生意味深长地说：“哦，那说不定你们会在约定之前先见到呢，两位小侦探。”

——然后就真的见到了。

哥谭动物园门口，布鲁斯·韦恩瞥了一眼正在排队买票、状态有些萎靡的少女，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昨晚黏在那人裙摆上的跟踪器发出的信号位置。

确实是自己前方十米的位置没错，问题是，那个女孩并没有穿裙子，而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

【有人正在向您靠近。】

666出声提醒打瞌睡打得醉生梦死，几乎快要撅过去的苏暖舟。后者一点一点的脑袋猛地一抬，身体也为之一震。

“哪、哪儿呢？”她左看看右看看，“谁要找我？”

【他停下来了，666扫描一下……嗯，是布鲁斯·韦恩先生。】

那个还在考虑要不要继承亿万家产的未来大老板？

苏暖舟一回头，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她忍不住僵住了身体。

“你好。”

男人声音欢快而轻佻，注意她有些排斥，他便停下脚步，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朝她弯下腰。

“小姐一个人来动物园参观吗？”

“呃……嗯。”

苏暖舟又忍不住退了两步。这种热情搭话的男人对她来说，要比昨晚见面就是一个猛扑的蝙蝠侠要恐怖得多。

果不其然，她一动，布鲁斯·韦恩就跟着动，完全不打算放弃的样子。

“或许我能得到一个与你共游的机会？”他微微垂眸，钢蓝色的眼中适当流露出几分失落和脆弱。“我刚回哥谭没多久……这座城市变化得太快，我对这里都感到有些陌生了。”

“……不。”苏暖舟试图婉拒，“我挺喜欢一个人的。”

布鲁斯眼中流露出期盼的光：“拜托了……”

苏暖舟：“……”额啊。

怎么有种一大坨猫在撒娇的感觉？

问题是这也太大一只了，她顶不住啊！

两个人一进一退，等到了苏暖舟退到售票窗口前时，布鲁斯仗着自己人高手长，抢先一步付了钱，然后虚搂着她走进动物园。

得亏他根本没碰到苏暖舟，不然他怀疑就苏暖舟那个浑身紧绷的样子，估计戳一下就会像弹簧一样从他面前飞出去了。

哦对，她确实会飞来着。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