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顺着他银光闪闪的假指甲望过去，即刻在吧台前找到顾翼，他旁坐着一位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大叔，正拉住他的手滔滔不绝讲话。

孟想随问：“你们一直把他送上计程车才回来的？”

妈妈桑说：“他暂时脱不开，您看要不要换其他人服务？”

妈妈桑以为他是来寻相好的熟客，堆笑：“是Tsubasa酱的客人啊，真不巧呢，他正在陪其他客人，您瞧，就在那边。”

孟想听过这店的规矩，来消费必定要备一名陪酒BOY，于是拘谨地说：“我想找Tsubasa，请问他在吗？”

孟想讪笑：“不用了，我等等他吧。”

吼完倒在顾翼怀里继续痛哭，孟想时常在日本的影视剧里看到此类情景，日本男人是一群背负社会枷锁的可怜虫，活在一条机械压抑的线上，平日不敢对边人表明心迹，只有在酒吧装疯卖醉时才能向钱请来的风尘男女吐隐衷，使灯红酒绿的风月场产生心理诊所的附加职能，这大概也是日本酒吧文化长盛不衰的原因。

妈妈桑会意，请他先酒，孟想中羞涩，小心谨慎地了一杯加冰威士忌。妈妈桑吩咐店员上酒，走到吧台前向顾翼短暂耳语，顾翼神转向孟想的方位，飞一抹媚笑，继续应酬大叔。

“孟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

顾翼用力：“那当然，这是招待客人的基本礼仪啊。”

日本人服从，因此比较守规矩，到了风俗店也严格照章办事，店里若明文规定不提供、情服务，客人们就会老老实实不越轨之举。紫就是家味“清谈”的酒吧，陪酒BOY们只负责陪客人聊天喝酒，哄着他们荷包里的钞票。顾翼接待的那位大叔看样已喝了，脸紫涨额暴，讲话神态越来越激昂，似在纵情倾诉苦闷烦恼，不一会儿竟靠在顾翼上嚎啕大哭。顾翼温柔耐心地拍打他的背脊，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大叔立刻抬冲酒保凶吼：“我的甜心渴了，快给他一杯桃！”

仔细瞧瞧，他今晚化了淡妆，描眉扫鬓，拾掇得盔甲鲜明，军容壮丽，真像个搏击场的好手。孟想先前大致打量了一下店里其他小哥的形容，都是雕细琢过的，但没有一个能与顾翼争辉，凭这鹤立群的姿，显见得是名副其实的牌了。

他风满面地坐到孟想边，自顾自拿起他喝过的冰，往嘴里个底朝天，声抱怨：“累死了，那大叔至少有200斤重，扶他像抬一野猪。”

顾翼搂着大叔安一阵，朝附近的同事递，上有店员送来巾冰，他哄着大叔脸，又对他说了几句话，大叔抬手看看表，很脆地招手买单，刷卡时从钱包里掏几张福泽谕吉（日元10000円）顾翼衣领，顾翼也不忙拿来，小心扶起醉汉，叫上一名店员帮忙，合力搀着他送酒吧，过了好一会儿才返回。

想一下他娃娃还是多惨的，为了帮老汉还债，跑到酒吧来卖笑，换成我脸肯定都苦得滴了，打死都笑不来。

他这么想着神情便和了几分，顾翼极会察言观，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