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烤串店打包了一些串烧，又买了两大盒章鱼和一打麒麟啤酒，来到大厦楼的天台。华灯初上，脚下是闹的烟火海洋，空阒的楼像一叶孤舟载着两个闹中取静的年轻人悠悠漾在喧嚣之上，城市远了，天空近了，轻寒的风徐徐拂，啤酒的味更显得清冽可。

“……他们十年前就离婚了，我妈妈回国了，现在已经重新组建家，还给我生了个小妹妹。”

“孟桑，你要回家了吗？”

“夜里不是还要打工吗？”

孟想答应得很快，让他决定去，顾翼想了想说：“附近的店都没什么意思，我们去买些烤串和啤酒，到对面的大楼天台上坐着吃吧，那儿清静宽敞，还能顺便欣赏夜景。”

顾翼了然一笑，提议：“那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刚才被木和金山吵得转向，本没喝尽兴。”

“你妈妈呢？没去帮他的忙？”

“现在隔天去一次了，今天休，明晚才去。”

又一阵冷场，孟想犹如摇晃的可乐瓶，表面安静，心中气涌，知自己无意中动了顾翼的旧伤，迫切地想说什么转移视线，暗中反复斟酌掐准了时间开

“好啊，谢谢。”

顾翼莞尔：“嗯，再过两个月就十五年啦。”

天台约会是小资情片百试不的经典梗，孟想这个恋门外汉早就跃跃试，前的约会对象是和原先的构想差着一个别基数，倒回去两周，打死他都不愿意同对方单独相，可有过数段云蒸霞蔚的肌肤之亲后，觉便不可同日而语，那些因、产生的多胺、脑咖肽不仅让人、仙、、死更令人意情迷，总之听了顾翼的话，他觉得自己完全没理由拒绝。

顾翼说完开朗地笑了笑，像在替孟想化解难堪，孟想心里又爬蚂蚁，刺刺作痛，搔搔后脑勺，拿起一串烤枝递给他。

“这个好吃，你尝尝。”

门时孟想有意磨蹭，偷偷观察顾翼的动向，接连两次发生关系，他已和对方形成一微妙的磁场，不由自主记挂、牵引，一个神投递，一次言语汇都能挑起内心的悸动。

“还行吧，最近找了个合伙人，准备扩大招生，每天都有加不完的班，我很担心他的会吃不消呢。”

想坐在顾翼旁边不慎听到了，见顾翼眉示意，也跟着苦笑，预饭桌上不会太平。他言灵质，好的不灵坏的灵，没等菜上齐，木和金山秋便就时政问题起了争执，一个咄咄人，一个老羞变怒，双双撕破脸。好在日本人公共意识较，知不能在餐厅大闹，金山秋当即刷卡买单，邀约木到僻静决斗。看他们男的穿女装，公鸭嗓哼着矫造作的女用语，女的男人打扮，压嗓门吼着糙汉吻，同事们忍俊不禁，最后一致委托奥斯卡跟去调解，余人各自散伙。

顾翼从后赶上来，很自然地同他搭话，孟想听得弦外之音，假装无事地说：“哦，时间还早，我想随便转转再回去。”

初次共度樽前月下的闲适时光，二人都稍异样，几经冷场后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孟想谢夜借面纱遮蔽脸上的赤红，没话找话地问：“你上次说你来日本十四年啦？”

“你爸爸的中文学校办得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