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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一品当年活下来,今日在这里遭罪的就不是你了。怎么,没想过要替你师父报仇么?”
“想过。”平九闭上yandao,“只是比起报复你和安王,在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zuo。”
辰琛十分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事即与本王和安王有关,难dao瑞王就脱的了干系?你若真想报复,就不该给瑞王当走狗。”
“瑞王或许是有关吧,可从京都一路追杀我师傅到平原山,还是你们的人。”平九看着他笑了一下,yan中有微凉的光,“在下也算跟了瑞王一段时间,平心而论,以殿下和安王这zhong能力,想跟瑞王争皇位,未免是有些不自量力。”
辰琛的脸明显的扭曲了一下,他一把扯住旁边的铁索绷jin,肩膀上的伤口崩裂开,温热的鲜血顺着铁链滴在地上,平九面se惨白,却仍带着冷淡的笑意,看着辰琛表情狰狞,憎恶的开口,“你这个伏人血脉的贱民,本王现在不杀你,只是留着你的狗命有用,用不了多久,本王就会一片一片刮掉你的rou,慢慢放干你的血,割下你的tou提着去见辰昱,到那时,本王要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把辰昱的表情记在脑子里!”
辰琛贴近平九,那yan里恨意刻骨铭心,表情愈发狰狞,“辰昱当年给本王的痛苦,本王终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地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侍卫在门口给安王打了个手势。
安王神se一顿,看了平九一yan,转shenchu去了。
当天夜里,平九被人压着走chu地牢,铁索被人牵在手里,外面一片漆黑,那几人把平九押进囚车,向另一chu1转移。
囚车颠簸,连同肩膀chu1穿着铁索的骨tou也发chu让人发酸的moca声,平九缓慢的用一只手伏在肩膀上,咬着牙挪动了一下,发现铁钩的地方似乎有些松动了,全shen被封住的经脉顿时有一小缕开始liu通。
平九想,此时若要拼尽全力斩断铁索再逃脱,似乎也有希望,可同时ti内的寒蛊也会发作,届时若再有人追上来,恐怕凶多吉少。
只是yan下是防卫最疏漏的时刻,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平九也不得不把握。
平九停息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趁旁边人小声jiao谈位置时,抬手挣断了一gen铁索,血水顿时pen涌chu来,那看守几人顿时愣住,迅速围过来,其中一人还喃喃dao,“怎么可能……”
平九迅速的点了几个xue位,暂缓伤口的liu血,另一个肩膀的铁钩并没有动,一脚断了囚车的一个栏杆,周围那几人shen手不凡,此时却如临大敌,警惕的不上前,一人拉开了随shen携带的烟火。
那一簇烟火在漆黑的夜里如此分明,平九扶着木栏chuan息了几下,随手拎起一截挣断的铁索,几下敲开了拦路的守卫,轻功向树林shenchu1掠去。
寒蛊像发了瘾似的往全shen扩散,平九能gan觉chu他的双手开始发抖,浑shen变冷,连呼xi都带着细小的冰晶。
shen后追赶的人很多,或近或远,火把在整座山tou蔓延开。
平九起先在用轻功,后来再跑,再后来,他扶着树慢慢的走,目光逐渐涣散,平九看着yan前的路变远又变长,他ti力不支坐下来,追捕的人似乎看见他了,呼喊声一瞬间变得十分清晰。
近几年,他总是在想跟死亡有关的事,或许是觉得逃不掉了,就有些认命的gan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