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张景棠地察觉到了严文熙的变化,他推开严文熙,仔细查看对方的脸
,见他双
通红,
下泛着淡青
,面容憔悴,这才惊
,“你怎么这么疲惫?一晚上没睡吗?”
说罢,张景棠连忙往后挪,将不大的病床空了一半来,然后拉着严文熙,想让他也上床来,劝
:“困了就先在这里将就着睡一会儿,别累坏了。”
严文熙听到这里,也知张景棠
本就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没有将那些遗失的记忆捡回来,他还以为自己来K市后就直接到了医院,然后一觉睡到现在。明明他应该
兴的,应该
到庆幸的,可是不知
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发苦。
听见张景棠如此关心自己、依赖自己,严文熙心里自然是兴的,加上张景棠一片好意,他现在也实在是累极了,于是也不再
持,脱了鞋便躺在床上。
因为病床毕竟是单人规格的,两个成年男人并排躺着的确有些挤,所以他顺势地抱着
边的张景棠。张景棠几乎有一半
是趴在他
上的,他的
靠着严文熙的
张景棠见他一脸自责,便伸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安抚
:“这不怪你,你也不是有意的。何况这病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每次发作睡一觉就能好转,你也别太担心和自责了。”
知这一
,严文熙自然是会顺着张景棠的意思:“好,等医生过来给你
了检查,我就带你回家。”
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昨晚的事摘了一半说给张景棠听:“原本就没有直接送你来医院,但是昨晚我一时大意,又吓着你了,得你发病,这才不得不来医院。”
张景棠也回抱住他,柔声应着:“好。”
这番安抚的话听在严文熙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了。是他害得张景棠盲毁容失忆,还落下这样的疯病,如今他再懊丧自责也不能让时光逆转,减轻张景棠的痛苦,而张景棠却还怕他自责担忧,转而来安
他。
第一次发病后,张景棠就跟他说过不想待在医院里,后来严文熙才慢慢了解到,是因为他父母重伤后在医院救治,年幼的他守了大半个月,却还是睁睁看着父母争不过死神,先后咽下最后一
气,心率仪那刺耳的持久的声音,让他从此不愿在医院多待。
严文熙却不动,只说:“你不是想早离开医院吗?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等回去了我再休息……”自己的住
是暂时不能回了,现在也只能带张景棠回严家主宅去住一段时日再说。
“阿棠,阿棠。”他一连喊了两声,抱着张景棠,不知
自己此刻看起来有多么孩
气,只知
一边对自己生气一边低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放心。”
“这跑来跑去的又得不少时间,你就先睡一小会儿也好。”张景棠
持到,又说,“我也不是那么排斥这里,何况还有你在呢。”说完,他抿着嘴笑了笑。
“我不喜待在医院里。”张景棠拉了拉严文熙的手,让他回神听自己说话,语气有
抱怨,“行舟,现在还不是非住院不可吧?”
受着怀里温
的
温,听着张景棠安心的话语,再加上知
张景棠并没有想起几年前的记忆而憎恶自己,严文熙此刻终于放松了一些,于是通宵未眠的疲惫立刻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