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骗你。”严文熙笑了笑，难得能和张景棠有来有往说上几句话，他继续问，“那，我给你找个老师好不好？”

张景棠不知他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嗯，有趣的。”顿了顿，又看着自己的手说，“我可能是过裁活。”

以退为，退有度。

严文晧沉默地看着他，叹了气：“你怎么就在情问题上这么容易钻角尖呢？要我说，现在你要的就两，以退为，退有度。”

严文熙也没有求他上答应，不过也留了个心。

“不用了吧，多麻烦你呀。”张景棠不好意思地说，末了又匆匆补上一句，“谢谢你。”

之后这段时间，严文熙不再像之前那样在张景棠边晃悠，而是天天去他挂名的公司理他负责的事，或是和阿恒一起去查看严家暗面的产业。每天也就晚饭的时候，和张景棠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渐渐地，他发现张景棠在自己面前稍微放松了一些，偶尔也会对自己说的话回应。

“好。”严文熙应声，将桌上还温的咖啡一饮而尽，便离开了办公室，不再打扰他大哥上班。

严文熙想了想，忽然就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他：“是，大哥说得对，是我太急切了。我也是该给阿棠一些时间来适应，不该这么勉他。”

严文熙看着手里的布料，不由得笑了。哪怕没了小镇上那段记忆，张景棠了这么些年裁，手艺却还记得，一也没有忘。

画室里的工作台上摆着几本摊开的服装设计类书籍，上面了好些记号和笔记，最上面的笔记用手抹还会掉，显然是新的。画架上的素描是很基础的人结构素描，角落里写着的日期是今天。另一边纫机旁放着制了一半的衣料，踩线又直又密，就如张景棠一惯的那样。

严文熙有些怕他一直一个人待在主宅里给闷坏了，吃晚饭时便跟他提了一句，说在一楼有间画室，原来就是给他用的，如果他白天觉得无聊，可以去画室里看看。当时张景棠就小声应了声好。

严文晧嗯了一声，说：“那你自己好好安排，如果需要我帮忙就说。”

于个人兴趣，他在严家公司挂名时，就建了一个艺术投资门，专门资助那些年轻艺术家，艺术品收藏和经营。如今正好有这个渠，他便让门经理帮他留意人在K市的有名

第二天严文熙回来时，家就跟他说，张景棠用了早饭就在画室里待了一天，差忘了来吃午饭。后来好几天也是如此，张景棠似乎对画室很兴趣，总是待在里面。严文熙便趁张景棠晚上回房休息时，悄悄了画室，想看看他都在什么。

白天他不在主宅，家会时常照看张景棠，也会在他回来时，告诉他张景棠今天的状况。刚开始，张景棠可能警惕心还是比较，基本上没有过自己的房间，就在房间里看严文熙给他准备好的书。过了几天，才开始门活动，不过他也没有走，就在客厅看一下电视节目，或者去院里晒晒太。

隔天晚餐时，严文熙像往常一样，和张景棠说了几句家常话，话一转便问他：“阿棠，你喜衣服吗？”

主意吧。”严文熙求助地看着严文晧，“我不想放手，但也不想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