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棠举起手里的册指给他看：“看这里，今天下午三，在楼报告厅有K大历史系教授关于欧洲文艺复兴的讲座，我问你想不想去听。”

“好啊，逛完特展，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再回来听讲座。”

“抱歉，抱歉，刚才突然走神了。”他连忙歉，“刚才说到哪儿了？”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小朋友包围过的严文熙很懵。他知怎么威胁黑街上的大氓，但不知怎么哄这些小朋友。他只能僵地摆着手说：“这个叔叔也不知。”

“嗯，那就这样。”张景棠应着，将册收了起来，

当他们从特展展厅来时，已经是下午一，

“嗯？”张景棠偏，又笑着问他，“你刚才是在发呆吗？还记得我说了什么不？”

严文熙摸不准张景棠是不是注意到了，语气就有些迟疑。

这场表演同样也引了旁边排队无聊的小朋友，都挤过来听严文熙讲故事。然后渐渐地，张景棠不追问了，全变成了这些小朋友们追着严文熙，用脆脆的童声问着诸如“油画是用什么样的油来画的”、“为什么（画作中）外国人不喜好好穿衣服”这类可的问题。

这样的阿棠，很可。

看起来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杜默，严文熙很庆幸地想。

“阿棠……”

他特意用夸张的情景再现模式来描述这些趣事，以便同时展现自己的幽默，就像是在说单相声一样。张景棠的确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追问“然后呢”、“结果呢”。被张景棠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严文熙到非常得意。

其实这次照面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等严文熙放松下来，才发现耳边已经没有了张景棠柔声说话的声音。他将视线转过去一看，张景棠正安静地看着他，见他转向自己，才对他笑了笑。

张景棠笑着看他被小朋友们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不忍心小朋友们失望，弯下腰和他们说话：“小朋友们，我来回答你们好了。油画的油一般是用很容易就掉的植油，像桃的油就可以用……”

严文熙木着脸，不知自己该摆怎么样的表情，而杜默更是一脸诧异。

因为张景棠之前和他大哥一起来过这个特展，为了显示比仅仅是好的大哥而言自己要更专业也懂得更多，严文熙就像是炫技一般，跟张景棠科普文艺复兴时期创作的相关趣事。

之后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严文熙一直就在艺术品的收藏和经营，对艺术史也很有了解，此时说起文艺复兴这个话题，他有很多知识储备可以拿来聊。

过了一会儿，临近展厅，这些闹够了的小孩们被家长给叫回了边，家长们还跟张景棠和严文熙了谢。两人走去好好地参观了一下这个特展，并低声互相换着自己的想。

看着耐心地和小孩们说话的张景棠，严文熙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特别是注意到张景棠为了合小孩们而偶尔用一些童言童语的词汇，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展了微笑。

愣了这么两秒的时间，他看见杜默慌张地低下，拿着背包转就从旁边的匆匆走了去。这让严文熙松了气，杜默也不想和自己有什么接，倒是能够避免很多尴尬。

小朋友们上就抛弃了严文熙，转围在张景棠边，听他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