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不是女人？他想起老太太说他的话，还没发过，伺候不了男人：“俺、俺也小，”又想起大爷说的那些，七八糟掺到一起，“不讨男人喜……”

那只手又揪住他的里衣，大概是于真相即将暴的恐惧，也于大小穿儿衣的羞耻，许锥儿搭搭，一个劲儿摇：“别扒俺衣裳……”他可怜地哀求，“别看俺、别看俺行不行……”

陡地，那家伙把他从肩上翻下去，也说不上是翻，就是来劲儿的，坏心地吓唬他，许锥儿转向一摸，是到了床上，手底下是丝绸褥，枕边有一条女人的红肚兜，应该是二的屋。

许锥儿打了个颤，两手无力地想往前捂，被那家伙抓着腕狠狠摁在床上：“大小穿裙，羞不羞？”

土匪又开了：“你男人，”他的肩膀那么宽，宽得像一堵墙，把许锥儿整个遮在底下，“知你是个……”他揪住那片薄薄的白布，手肘横着一撕，扁平的小脯就来，两个一缩，淡得看不清，“是个带把儿的吗？”

那个人死盯着他，饿了多少天的饥汉似的，急急扒自己的袍，袍底下的袁大互相磕打着，唰地，被他扔到矮柜上。

“救……救命！”许锥儿喊，睛一鼻就红了，挣不脱他，只能抓着他的腕在床上，“放了俺！”泪滴滴答答打在褥上，“你不要脸，放了俺！”

“你啥……”许锥儿怕了，两脚蹬着往后蹭，“你、你饶了俺吧，俺有男人，他对俺好，俺也喜他！”

领上的手一使劲儿，衣襟霍地敞开，“你男人？”土匪嗓闷闷的，用一轻蔑的气，“那个瘸？”

“！”双枪将已经了屋，懒懒地从屋里骂一声，接着“咚”地，把房门踹上。

许锥儿霎时不挣了，着泪呆在那儿：“老……大？”他像是不能肯定，回过来拉扯欺负他的土匪，“他们打他了？”颤颤的，他咧了咧嘴，像个没人疼的孩，哇地一下哭来，“你们咋能打他呢！”

抓俺啥，放俺下来呀！”

许锥儿一直在他肩上挣，看他扛自己屋，也猜着他要啥了：“俺……俺不行，”他怯怯地叫，“俺还不是女人呢，你放俺走吧！”

“别告诉俺男人……求求你，”许锥儿的脸红透了，臊得不敢声张，“

这时外轰地一响，像是很多人同时发赞叹，接着就听土匪糟糟地叫：“……拖过来！娘的，一个瘸都不住！”

他说老大是瘸，许锥儿心里不乐意，想说他男人不瘸，快好了，可哭得顾不上，只能咬着嘴。

那家伙把院扫视一圈，一不要脸的，随便挑一间屋踹门就去，可能碰上的是个书斋，他扫兴地拐来，穿过院，痞里痞气地去对面，半路和一个兄弟：“娘的，”他扯起一侧嘴角，“没床！”

土匪上了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许锥儿叫了一声，扳他，拿牙咬他的大手，他不能叫他看，看了，他去当新鲜事儿一嚷嚷，大爷就知自己骗他了，装成闺女和他成亲，还骗着和他亲嘴儿了！

这帮野小抱着膀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很讨厌地喊：“哥，啥时候换味了，”他用一鄙的语气嚷嚷，“只要没脯，小媳妇儿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