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质然想什么。”

话题越说越不堪，早已经脱离了原本找舒澜来对质的意义，但杨璞和崔之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殷琦似乎也当真好奇，竟不去阻止他们。

舒澜轻轻呼一气。他知，那另外三个人等的东西到了。

杨璞没回答他，神直盯向刚才姚廷尉离去的方向。

崔之答。

杨璞也忍不住惊讶地叫了他一声。

杨世宁终于还是没回去看自己的养父。他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但依旧稳稳地站在殷琦面前，像棵松柏一样动也没动。说完这句，他就再不肯回答什么，只向着殷琦说：“请陛下吩咐。”

第二十一章北地无人空月明

他当年辛辛苦苦从外接回来养的养、他战友的儿，这一回，竟然也背叛他了。

“那是日后臣与陛下之间的事情。”杨璞淡笑一声拨转话题，“但是先帝昔年惑于佞臣，以至于耽误嗣的事情，可是以前的、也是下的。至今国无长君不提，又使陛下年幼失恃……”

但杨璞好歹经过些事，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怎么回事，先看向了围着他的那一圈禁军。铁衣寒透，在日下泛明晃晃的冷光。那是他跟崔之一起抬看过的太，那时候他在算时辰，觉得崔之即使找来外援也不会比他更快。

舒澜往殷琦那边看，才发觉看起来殷琦也没想到这一。皇帝转过见到来人，面上惊讶之一览无余：“凤钧……怎么是你？”

——确实不会更快，所以第一个来的不是什么外援，脆变成了内鬼。

话音刚落，听的四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用睛看了一看四周

但可惜的是，虎符现在不在他手里。他不知是在殷琦那，在崔之手里，还是被先帝留给了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帝舅江侯，但在谁手里已经不重要了。

那中年人刚走到门，又气吁吁地冲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正中央，转向殷琦草草行了个礼。他被惊得面如土，这话说得战战兢兢，但同时又十分急切：“外被禁兵围了，说里面的人，除非陛下亲临，否则一个也不许去。”

——只是不知是谁等的。

“凤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璞就算不想知也得知，不想明白也得明白：

甚至禁军穿着的军服也跟杨璞看惯了的那不同。这一圈甲士的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带着的不是沙场风沙磨砺的粝，而是经过日复一日的严苛训练而拥有的镇定与麻木。他们只听令于虎符，兵刃所向锐不可当，而那刀剑下的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则全然与自己无。

“请大将军……恕罪。”

但杨世宁没回应他，甚至躲开了他的神。

“就好像这些事里，有哪一件不曾让你杨大将军梦都能笑醒一样。”崔之冷冷声，“杨质然，你现在倒是学会了拿矫先帝遗诏来污蔑我——那孟氏要对东下毒手的时候，你又哪去了？”

他问完了，杨世宁还没回答，就见杨璞转往这边看了一。

但舒澜没想到，来的人里，为首的是杨世宁。禁军动作有序，用不了片刻就在院里排布停当，除了殷琦被保护起来和那姚廷尉没人他之外，剩下的三人都分别被围了起来，各自分隔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