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莫名其妙起了个念，想崔之莫不是专跟杨南斗气的？但念刚起来又赶自己下去，小心地问他：“令君这样……妥当么？”

的竹枝来给他，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连主动愿意给他乐的人都有了，舒澜一见架势推脱不得，便只好乖乖答应。幸亏尴尬只是一瞬的，只要了几步，他便忘了周边的事情，甚至连勉为其难不得不来合他的人是杨南也无所谓了。

舒澜试探着问了他一句，崔之朝他一笑，摇：“你你的。”

舒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垂下去，正扫到对方领上面的那纤细的红的丝绦。他心里忽然一动，见到那丝绦上串着的玉环，竟然还是之前自己系上去的那一只。

“……令君？”

说话的人是崔之，就站在他后，也不知喝了多少，平时熏衣的苏合香都遮不住宴上沾的隐约一酒气。他不知崔之此时声是要什么，还没反应，就见他等杨南走过来的时候轻轻往前伸手，握住了杨南手里那竹枝。杨南不明所以，但还是松了手，更索直接走开，只剩下舒澜跟崔之在中间面面相觑。

杨南今天刚回来有些累，确实一直在慢，但舒澜听了这句，自己一惊，差也跟着慢了。

“我会舞的时候，你还在家里读书呢。”崔之一笑，又想起舒澜方才的动作，忽然来了兴致，对他，“杨南教你？”

“你都说了是明天，那还典什么故，好歹也要过个几十年。”崔之一刻也不耽误说话，“怎么，你怕？”

然后还没等舒澜反应过来，崔之便往后退开一步，右手着他的步，左手伸到腰间去轻轻一拽，扯开带钩解开了衣带。

连起哄的人也没想到舒澜竟是当真如此擅长这支舞，四周敛声屏气鸦雀无声，都静静望着厅堂中央那两个人。而舒澜甚至连观众都宛如不见，一心只能听见轻击的鼓节。

但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那支舞就结束了，崔之上来换杨南的时候已经晚了，因此剩下的也没多少拍，见崔之慢慢回去披衣，舒澜颇有些失望的样，忍不住顺：“没想到崔令君还会舞，还是只会这一个？”

舒澜求之不得，忙说没有。他抬跟崔之对视，见他目光端端正正地看过来，正是一双桃，比自己微圆的杏小上那么一，尾微微上翘，平日的锋利不知是不是被烈酒消磨掉，显十分温柔的神。

忽然，有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这样……晚了。”

崔之把衣带和外袍都解了，也没向着有人接的那边，反而就随手往后一扔，在地下堆一片红。杨南还没走远，撇了撇嘴顺手捡起来，回叹了一气：“崔令君怕是醉过了。”

“……这——我倒看谁还嫌麻烦不够多，正月里不

正好这几拍离舒澜近，舒澜见了忍不住：“崔令君这样，也不怕明天就传成典故。”

舒澜刚了，听崔之对他说话：“我也可以教你，只是这会比不得从前了——”

“没有。”没想到崔之齿清晰，回答得十分捷。

舒澜有片刻的呆滞，然后才明白过来，崔之是来替杨南舞的。

舒澜以为他玩笑，正愣住的工夫崔之就朝他挥挥手：“你去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