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王妃七，烧些纸好上路”

不知为何，看着林盏与将领们运筹帷幄，陆延总觉恍惚，莫名其妙地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七？没听说过”

说罢，林盏本要拿过本攥在陆延手中的布，却被陆延握得更，他起，在蒙蒙微光中往盆走，林盏听见陆延撞到他的乒乓声，赶忙站起去扶

陆延非但没被林盏的话说服，反而话锋一转，问：“说了多少遍，不要妄自菲薄！还有，你什么时候摸的沙盘？我怎么不知？”

“夜里，没人的时候”林盏顿了顿，补上一句，“我摸的很仔细，应该没有碰坏什么”

他一个人，蹲在一团火光前。听见陆延走近了，站起来：

“逝者于死后七天返家。民间的说法，王爷不知也是自然”

火攻之计林盏本只想说与陆延一人，他份特殊，自己不愿明面上手军事。但陆延却不同，他自然想让军中的人都承认林盏的人一等。于是每每议事都命他一同前往，大小之事多会问林盏想法。林盏着便衣站在将领军事当中，清秀面容与消瘦形显得格格不。起初，他的话语在众人看来无足轻重，然林盏对地形地貌的熟悉以及对敌军的刻剖析让他们不得不敬林盏三分。军中人不免惋惜，若林盏双目完好，军师或将军，哪个他不来。

陆延一把将林盏拥怀里，什么宁州为屯粮之地，无意让林盏手战事的他，是从没对林盏说过的，对周遭地势，敌我局势的了解，定是全凭林盏一人倾听摸。

“哎！你啊！好不容易回来了，可否消停些？”

那沙盘为军中专人制造，微小细，一米多见方，就连一个视力正常的人全摸一遍也需不少时间，更何况林盏全凭觉

“我不需要光亮，王爷要什么，让我来”

林盏叹气，想起沈瑛弥留之际

该不会是又瞒着自己去什么危险的事了？陆延惊坐起，披衣冲营帐。守卫看陆延神慌张，了然地往远一指。

“返家？沈瑛该返回何？”陆延扯着嘴角苦笑，“我自知对不住她，先是利用，再是带她怀着颠沛，死后尸首也无法厚葬”

“不然，我已将沙盘仔细摸过十余遍，宁州地界，山脉错综，走势复杂，夜间风向更是非常理所能断定。事关我军成败，自然是要实地前往才可放心”末了，林盏沉：“军中将士们有指责在，我一个瞎，也就这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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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跟随王爷，怎有消停歇息之说”

吴王军队计划趁着夜笼罩，于夜兵宁州。发前的夜晚，陆延与林盏合衣而躺，趁着还有一个时辰师，小憩一番。

？何苦亲自去！再说，我兵中这些人，难没一个能派？”

陆延已经跌跌撞撞走到盆边上，洗了几把布巾后，在手里捂了伸林盏的背后拭——他夜定是快加鞭地往回赶，如此寒凉的秋，汗竟都打透了衣衫。

陆延才刚睡，翻摸不着林盏。枕边没有人，侧也是空空一片，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