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打在他脸上，勾勒俊的鼻梁，他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半握着，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微微凸起，碎发垂在额前，闷闷不乐地低着。韩韶军在姜辰面前太容易心了，看到他一忧伤，就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听到姜辰轻微的气声，刚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再度僵，虽然韩韶军说得很糊，但两人都很清楚指的是什么。

一层纸破，把最隐秘的心事挖来放在面前，这是必然的抗拒，韩韶军发誓，如果姜辰再一，他就立刻放手，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也不奢求什么。

谁也不知，在韩韶军平静的外表下，一颗心已得失速。当秘密已摆在台面上，韩韶军不想再逃避，掩耳盗铃终究不是正途。

“你也知郑家近况的，郑瑶瑶她一个人扛不住，所以就找我帮忙，假装男女朋友。郑瑶瑶她有男朋友，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姜辰也是心如麻，他甚至不知当时是以怎样一心情吼这句话的，吼来后又期望得到怎样的回复？

如同受到蛊惑，姜辰无法自控般开：“我以为……你喜我……”

“什么意思？”

“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姜辰哼了一声：“不怕我搅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姜辰骄傲地挑着下嘴：“哪句话？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

今夜，他有话说，且必须要说。

串起的珍珠悬挂在半空，一抹光照亮白的长椅，姜辰弓着背坐在长椅上，就像一尊静止的雕像。

“没错。”韩韶军用近乎虔诚的语气，“我喜你。”

“你傻不傻呀，去搅合在里面？就你是烂好人！”姜辰的语气还是恶狠狠的，但僵的表情已松动。

姜辰经过最初的抗拒后，很快平静下来，或者说因为他早就心知肚明所以并不意外，既没有答应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但是，然后呢？

韩韶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边蹲下，很想握住他的双手，但还是忍住了。

先前是一时冲动，扔了压在心底已久的话，如今再要在这祥和的气氛下说来，实在是又为难又尴尬。但要姜辰找借说不记得了，也是千难万难。

听他替郑瑶瑶着想，姜辰又有不：“我像长的人吗？”

沉默着，没有任

“不要告诉别人好吗，郑家到了关键时刻。”

韩韶军苦笑：“我跟郑瑶瑶是假的。”

“真的？”姜辰的中有了亮光。

“姜辰。”韩韶军鼓起勇气，手掌轻轻盖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是恰到好的燥温。一开始是虚握着，就像一只小兽小心翼翼地接近一个陌生但极诱惑力的事，如果有一反抗，就会立刻缩回。姜辰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回去，韩韶军心底涌起烈的渴望，慢慢地加大力量，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姜辰，再说一遍，好吗？”

“当然是真的，这事有什么好骗人的？”

姜辰像被到了似的颤抖着，他想要收回手但被韩韶军住。

韩韶军低一笑，他蹲得脚有酸，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前面你说的一句话，我还没有回答你，你再说一遍。”

韩韶军看似温和实则地了一步：“就是你门时说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