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脸颊肌一，一拳挥了上去：“你他妈说什么！”

“你别说了。”姜辰用手掌盖住了睛，仿佛受不住光直似的。

如果说孙翰对待韩韶军是谋谋真刀真枪的仗，那姜辰对待韩韶军就是亲密无间的拥抱后冷不防的一刀，直得人透心凉。

“你以为那只是一场小车祸吗？他的父亲横死，他废了条胳膊，脑受到重创，以至于之后的半年他的神状态极不稳定。没错，罪魁祸首是孙翰，但你以为你能逃得脱吗？难你不是妥妥的帮凶吗？三年过去了，我以为他学乖了，没想到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韶军他重情，可你呢？居然又帮着外人害他一次。他现在的惨状你都看到了，你忍心吗？你的心是石的吗？”丁穆炎的语气十分平静，可每一句话都像刀似的在姜辰上剜下一块块。

重重的一拳，打得丁穆炎冒金星，他踉跄了一步，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用尖了被拳砸中的牙床，脸上的嘲讽更了：“自私鬼。”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发病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眠不休，脑里就想着报仇，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拎把刀直接冲到郑家砍人。他是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却把东西砸得稀烂，还不许人收拾，整天坐在一堆垃圾里琢磨替他父亲报仇。”回忆过往，丁穆炎为好友心疼。

明明天气炎，姜辰却冷得直打颤，背后渗的是一阵阵冷汗。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给你列个一二三，你还想假装不知伤韶军有多。”丁穆炎在衬衫上狠狠地去血渍，夹带着冰霜之气向姜辰近，一向蛮狠的姜辰竟被他震慑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偏：“去看看吧。”

丁穆炎讥笑一声：“你要他告诉你什么？他有神病吗？”

“他不想让人知他的病情，尤其是家里人，于是找到了这个地方。这栋别墅原先是一位富商养老的，过世后女没什么能耐，韶军看环境不错，就买下来养病，请了几名医护过了半年与世隔绝的日。我每次来就看见他坐在这里看海，我不知他在想什么。”

姜辰嘴颤动了一下，中带了一丝疑惑。

姜辰扶着棕榈树远望，一艘白帆小船在蔚蓝的海面上飘：“养什么病？”

姜辰像挨了一记闷，许久都回不

“你应该都知了，韶军在这里住了半年。”墨镜遮住了丁穆炎大半张脸，本就缺乏表情的他神情更加寡淡。

姜辰的表情瞬间狂，他急于用愤怒掩饰心虚：“你闭嘴！”

小白楼与其说是一家“疗养院”不如说只是一栋海岛别墅，没有任何医疗仪的痕迹，屋打扫得净净不染尘埃，瓶里着清晨刚刚剪下的，艳的上还带着珠，除了一个清洁工外没有别的人，所以略显冷清，但并不妨碍人享受她的宁静与自然。

丁穆炎瞥了他一，角挑起一抹讥讽，用刻薄的话语：“就是神病。”

穿过小楼来到后院，是一片充满田园趣味的园，一排棕榈树遮蔽灼灼烈日。小楼的海略，站在后院刚好能眺望大海，海风他们的发，一波一波的绿浪。

“颅脑外伤所致的神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