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在旁边坐下，接过祁凌从包里拿的铅笔，笔尖削得很好，拿在手上试了试，顺手。

不祁凌怎么想的，反正狄初就觉得对方狗嘴里吐不什么好话。

而山这边，葱茏的树荫恰好为他们阻隔了太的荼毒，凉风清，光从叶间碎裂而下，砸在草坪上金一地。

“嘘——”祁凌抬手住狄初举起来的画夹，故作神秘，“跟我来——”

“砰”。

他们在半山腰，看到的景不如在山那么远，但另有独特之。前，江如银带横亘环绕着城市，光潋滟日方晴。河岸往后，是一片古镇，平房低矮，城墙古旧。能看到如蚂蚁般穿梭其间的行人与车辆。

祁凌：“……迷路了。”

“不上山？”狄初纳闷，来爬山不就是登望远，看更宽阔的景？这小玩什么样。

两人围着半山腰走了半圈左右，祁凌忽然停下来，转对狄初眨眨。

“到了？”狄初无视祁凌暗送秋波，“别跟我说到了，这他妈什么地方？信不信老你。”

“别谢，不像你。”祁凌挥挥手，坐在草地上，把画纸拿来，“反正放假也没事，正好找个人一起写生。”

狄初就在那一瞬间，找回了以前的某自己。

“？！？！你今天是不是不打一架不甘心？！”狄初怒火攻心，从背上取下画夹准备就地给祁凌脑开瓢。

连祁凌也褪去了平日的轻浮。

太短，还不足以产生任何共同话题，更不可能让狄初掏心掏肺地给他讲讲以前的事。

就这么僵着，不上不下，怪尴尬。

“山全是茶馆，你去看了更糟心。”祁凌走在前面，“我说了要带你去安静的地方。”

……狄初的太突突，这儿……

岁月静好。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景骤变。

狄初眯了眯，像是……英文单词？

狄初跟在后边儿穿过木丛。

狄初跟在他后，盯着祁凌的背影，不声不响。祁凌后脖颈下方的纹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

周围树木林立，除了脚下这条路，几乎是被困在山里，呆久了，压得人不过气。

“你怎么知我好这？”狄初选了个视角，打算画古镇。

狄初莫名就安静了。

从小里窥见的零星景已让他欣喜，现在一整片壮丽的景带给他的震撼远不止“嘿，这儿景还不错”那么简单。

静默的僵局一直持续到两人爬上半山腰，祁凌忽然停下，环顾四周，对狄初招招手：“走，走这边。”

狄初没忘边还有号人，但他不想开，难得今天到个安静的地方，他不想几句话把这来之不易的现状给说没了。

祁凌和他选的视角刚好相反：“你朋友圈里的炫耀简直都快溢屏幕了。”

狄初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轻撞了一下。祁凌偷瞄着狄初的反应，他就知！随后祁凌钻了去：“跟上。”

“看不看，老放自己朋友圈又没碍着你的。”狄初骂了句。

“那个……还不错。”狄初说地不太自然，但是想说声谢谢。“谢……”

“好。”半响，祁

然后，祁凌转拨开了一丛木，如柳暗明般，开阔的景从拨开的空里直达狄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