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祁凌吼了一嗓，狄初愿意牺牲奉献，愿意浪费自己，有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狄初像是找到了底气：“你走啊，你去追逐你的生活！我又没拦着你。”

“考不考得上我现在都走不了，你没看清楚形式么？”

所以他讲了真话：“毕业了，你该回N市就回，你还有乐队这个责任在上。”

有低血糖或贫血的人应该能懂这觉，当你蹲久了再站起来时，前一黑。严重者手脚会突然麻木，后脑勺沉得厉害，接着你有耳鸣，像是知不到四周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转你就让我走。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捡到我，又把我扔了。

狄初不到。

自己走不了，也要绑着祁凌不离开？

“你走啊。”狄初说，当人于极度烦躁，思绪如麻，事件不受自己控制时，你会发现你说的话，违心也好真心也罢，全然不过脑。

你狄初凭什么要去当圣母？！

“狄初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用吗？！这是我！这是我的家！”

“我就愿意！”狄初梗着脖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就这么一个！我为她们牺牲怎么了？我就一辈在这儿陪着怎么了！”

发。

小脑血，即使现在好了，以后也会有一系列后遗症。比如记忆力衰退，严重影响睡眠，行动迟缓等。

狄初惊觉话说得有过，但他无法否认这是真心话。

祁凌冷笑着问：“那我怎么办？”

你前不久才拉着我的手，说一起回家。

“你，赶，我，走？”祁凌一字一顿，声音有些颤。他在墙上撑了一下，免得自己。

祁凌如当一，听到这句话时，脑里嗡嗡作响。前有如一片金闪过，然后是一段又一段的黑影与白碎片切换。

温如的前途比你重要？

他有些矫情地捂了一下，问：“狄初，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让我走。”

狄初也在冒火，这生活都是些什么瞎几把玩意！这个节骨了你祁凌还跟我吵架？！

“我没说你有错，祁凌你能不能成熟？这个上说什么前途？”

温琼芳就算院，此后也离不开人照顾。

祁凌站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缓缓摇了摇。确定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是真实存在过。

“那我们怎么办。”祁凌说。

“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家了吗！？”祁凌偏过脸，不敢正视狄初的睛，他动了一下结，睛酸痛地厉害。

狄初不是圣母，可这情况下，也得把自己成圣母：“我们，先异地吧。不是还有几十天才毕业么，以后的事，再说吧。”

“你愿意？你愿意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向着她们，我向着谁？我向着你我有错吗我？！”

狄初叹气：“不是赶，如考到市里，祁迟肯定也会去。你就回去，帮我在那边，照顾一下如，行吧？”

“我看是你不清醒！”祁凌咬着牙，真他妈想把狄初脑掰开，看看这蠢货脑里都是些什么，“你一辈留在这儿你就毁了！你留在这儿我怎么办？温如她能考上，我们都知！那你呢，你考不上怎么办？”

你才说好，才说好要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