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吧,初哥肯定想你去。”程司从说,“上次我给他送卷,他直接说肯定是你收拾的。只有你才会把政治试卷整理到历史文件袋里。”
摸着对方的手,祁凌才发觉自己当真是思如泉涌。
“没事,”祁凌的语气还是淡然地没有任何波澜,“以后的卷也拜托你去送了,最好三天一次。越往后,复习整理的东西应该越多。”
狄初知自己当初说话伤人,但情况所迫,祁凌实则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太重太重,所以才逃到工作室,逃到人声鼎沸的地方,来掩饰自己的孤独。
有些钱是留着以后用的,但什么都比不上温琼芳。丽给的压岁钱他没动,说不上什么原因。
祁凌没回话,把试卷给程司从:“拜托你了。司从。”
不然不会夜探医院数次。
在你后。
祁凌已有一周没现在他视线,七天之内,祁凌没有任何信息,没来医院一次。
狄初想,有什么事,他会扛。
狄初本想主动给祁凌打个电话,但温琼芳的病情又让他忙得忘了。
一边复习,一边照顾病人。
程司从傻一般愣在原地,拿着祁凌整理好的试卷,看着祁凌只从座位上拿起书包,其他什么东西也没带,
也不回地离开。
温如来一次医院,哭一次,狄初便不让她来了。
祁凌终于抬起,程司从对上视线,那一瞬间心惊
。祁凌双
里全是血
与忍耐,
压着什么不让情绪爆发。
狄初开始担心,开始坐不住。
祁凌始终是他心的一
刺。
狄初甚至差忘了要
考,当生活的重担压下来时,他
温琼芳又了一次手术室,再次抢救。情况恶化。
“我可能,没时间了。”
程司从看不得两人这副样,又没分手又要搞
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很快,狄初和温如瘦了几圈。
你不要怕。
程司从脚下一,祁凌三年来叫他名字的次数,数都数得清。他有
忐忑:“凌哥,我
,没事吧。”
“你有时间也去医院跟狄初换个班,跟他讲讲学校复习情况。”
他知生命很脆弱,也知
时间太珍贵。
祁迟现的时间也开始减少,说话时
神躲闪,不愿多谈。
温琼芳的意识很难清醒,狄初走不开。
刹那间,程司从以为,这是个亡命之徒。
温琼芳的存款急剧减少,狄初把自己的金库拿来。
可他不行,也不敢。这是狄初一个人要面临的困难,他在自己作茧自缚的蛹里待着,无论他想不想来,都是自己的事。
狄初写着写着就会睡着,祁凌一直在外面站到他睡熟。有时会径直离开,像从未来过。有时会偷偷去,帮他把灯关掉,偷吻狄初的脸。
从两人谈崩已过了二十天,祁凌去学校给狄初收拾新发的卷。他分门别类地把试卷规整好,然后递给程司从,让他放学带去医院。
时间仍然在走,狄初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慢一,又希望时间快一
。
后来祁迟也没来了,温如像是失了魂一样。
不得。
狄初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有时会看着温琼芳的输瓶发呆。
顺着
一
滴下来,时间就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