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坐在地上，十指冰凉。

“小初，如。不能留给你们什么，这一生一穷二白，活得平凡且无聊。就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生活，个善良的人。”

“如，起来。”

祁迟夸张地着难受的脸：“据说不太好，据说……”

“你们爷爷，是一个又大男主义，又胆小的人。他啊，怕打雷，怕我离开他，怕时间走得太快。怕浮生河上，奈何桥边，我不会去找他。”

狄初看得心疼，脑里嗡嗡作响，神经有如拉的发条：“如，你先起来。”

温如没答话，双无神，红得吓人：“哥，他们说没了。让我节哀顺变，他们骗我的对不对？”

“小初，活这些日，够了。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你们也不要哭。哭是给死人的，还在。”

小脑血面积过大，抢救无效。

事那天是温如守在医院，狄初回家刚睡下，徐陆风风火火打来电话：“初！赶到医院！不行了！”

狄初赶到医院时，温琼芳了手术室。

“他们骗我的对不对？！”温如抓着狄初的脚，泪顺着角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等等。”祁凌看了他一，“初……狄初他最近……”

狄初说不所以然，只是沉默着不开。

温琼芳把狄初叫到跟前，询问成绩。问他填了哪里。

“嗯？”

填志愿之前，狄初还在庆幸的神好了很多，似乎很快就能院。

狄初走过去拉她，一动不动。狄初叫她：“如，起来。”

狄初把成绩报给她，老人不知这成绩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只知这分数听起来还。便追着狄初问学校。

所以当噩耗传来时，狄初依旧不知，有个词叫回光返照。

实际是祁迟诓他的，近期温琼芳大不如前，已有持不住的预兆。

“没意思，”温琼芳说，“小初，人老了，生病了。与其折磨地活着，不如痛快地离开。有什么意思呢？拖累你们，长命百岁有何用。”

温琼芳的话听着像告别，像遗言。温如难受，坐在床尾转过悄悄抹泪。

“

“好像有人追初哥。”

这是最后一次。

狄初只觉晴天霹雳，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他能清晰地记得中午吃饭，还跟他开玩笑说很想吃麻婆豆腐，狄初把粥晾好，附和说快了，院就给她。

祁凌差把叼在嘴边的烟给吃去：“我！哪个不长的傻？！”

狄初支支吾吾不肯答，温琼芳便明白了。她说话声音很慢，很缓：“小初，必须填个好学校。你要去读书，自己知还有多少时日。”

温琼芳的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他拍拍狄初的手，笑得很慈祥：“要去找爷爷了，那老，等我很多年啦。我怕他找不到我，等急了，他会难过的。”

“告诉你们，好人有好报。”

”祁迟仰靠在沙发上，“我以后就不从如那里打听初哥的事了。”

温琼芳拉过他的手，轻声：“小初，你和如能陪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要为自己以后打算，能的，就是看着你们，走完这最后一程。”

狄初还在挣扎，不愿放弃：“，别说话，您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