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顾和楚今夜一同，去了一趟F国，黎的一栋公寓，是时佩璞最后的遗留之地。

顾应了一声，看着他，忽然说：“可楚先生，我是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背叛你，欺骗你的。”

可时佩璞不同。

顾看着男人英俊苍白的脸，心中想，大概会疯吧。

也不能想象会分开。

他不会背叛他，他知。

顾走在茸茸的草地上，看着面前典雅的建筑，相对于其他的景来说，这里的游客较为稀少。

那份情，到底有没有真心实意，到底存不存在，在什么时候开结果，在什么时候静静凋零，都不是能为世人所周知的，相较于痛不生，掏心掏肺，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在监狱里割自杀的布尔西科，时佩璞是那样冷漠，那样无情。他的心中似乎只有他的国，容不下一丝一毫的个人私情。

在遇到顾之前，楚今夜从来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

阿明在虚幻的幸福中死去，小夜莺达成了它的理想，莎乐亲吻着人的颅，彻彻底底地占有了那个男人，他们在自的希望与极乐之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和他们心灵相通的顾，固然悲痛，也能松一气。

侧写那一位，蝴蝶佳人。

他的结局，相对来说还不错，活到了七十岁，自然地死去，生活也不潦倒，拥有世俗光里的财富和地位。可顾就是觉得，他，在和布尔西科决裂的那一刻起，在他褪下女装，男的份为天下周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去。

顾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闭上睛，又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关于表演的，关于那个年代的。孰对孰错，孰是孰非，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议论，他为后辈，也只能猜测，推演对方的想法。

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一景，当时的事情在F国上下都极为轰动，人们无一不嘲讽布尔西科，说他真是瞎了，被一个东方男人哄骗到如此地步，也有戏剧家为此写过舞台剧，用的剧目名字就是蝴蝶君，在当时也是广为传唱。

情这事，是真的很复杂的。顾一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理智和清醒，他知，就算两个人相，也有各因素，各命运，导致他们分开，相，不一定会在一起，那也太幸运了。

他和楚今夜是恋人。

房间里

顾越是分析他，越是觉得，他这个角，如同一个冰冷的黑，把什么都要去，你得付很多，很多，才能稍微地接近他一些，不被黑所吞噬。

可是，可是，如果说，他现在必须和楚今夜分开，他会怎么样呢？

相对他们自己而言，是幸福的，是快乐的死去的，所以我，我哪怕知这个结局很不好，也能获得一些安，因为我听得到他们内心的声音，他们……他们是快乐的！”

他们是着彼此的。

而且，顾悲伤的一在于，他从时佩璞上，看见了情的另一样。

楚今夜怔了一下，神一和缓下来，他伸手抚摸少年有些冰凉的脸颊，在他的睛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

“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世之中，安得两全法。”楚今夜说，他还没有想到少年现在的想法：“也许你是这样想的，可对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