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我的话，楚先生是不会结婚的吧。”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青年问，声音因为激烈的运动有些急促，脸红，睛亮亮的：“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顾看着对方，忽然说：“楚先生，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我们没有相遇，会是个什么样。”

“你觉得呢。”

宁静光洁的湖面，照两人的影。

“其他呢？”

“这样呀。”顾笑了起来，说：“那我们走一会儿吧。”

顾已经长了，比起楚今夜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现在穿着古装，又刻意装扮的成熟了一些，怎么看都是个温如玉的青年，和以前那个纤细脆弱的少年差了很远。

而楚今夜一贯冷峻的，锋利的眉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沾染了更多的温柔，和包容。

他的脸上微微带着些笑意和好奇，因为顾现在还穿着那衣服，打扮成了古人的样。

男人走在一条青瓷小路上，慢慢地朝他走过来，背后是一片古老的建筑，和一辆停在一旁的黑劳斯莱斯。

楚今夜的眉挑了起来，他说：“这可能……我没想过。”

“没事，秋寒，休养了几天就好了，他一直很想看你新拍的电影。”

“……在我不在的时候。”顾打破了沉默，说：“你在什么呢？楚先生。”

这个答案，倒是很符合他的格，顾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

“嗯？”

他们离第一次见面，都变化了很多。

“工作。”

“还好，刚来没一会儿。”楚今夜回答，伸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脸：“看时间你们应该拍完了，就来问你一下。”

“真好，我们在一起了。”顾说，他忽然十分温柔地垂下，看着对方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纪念这一天吗？楚先生，我记得的，我很

“和你哥吵架。”

“也不愿意去想。”

“哈哈哈……真的？赢了没有？”

男人默认了这个答案，他说过，他不愿意把另一个人扯孤独的漩涡。

很快，他就走片场，在外面看见了楚今夜。

“噗……家爷爷最近还好吗？我记得我走之前他有冒。”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大概，不会去演戏吧。我应该会普普通通地长大，普普通通地找一份工作，然后生活，我也不会谈恋，因为我觉得自己不上别人。”

“还要等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把原片带回去吧。”

他们的手指很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楚今夜起了玩心，就拿起他好看的手来摆，展开再合上，再握，似乎是有了人，放开了心境的缘故，他的格也多了些宽容和趣味，不再那么严苛了。

他们一句接一句地聊了一会儿，最后声音都慢慢地消失下去，这时正好，他们走到了湖畔边。

他们就肩并着肩，在寂静的小路上慢慢散步。现在这个，大家几乎都在休息，只能听见一轻微的风声，一明亮的月亮落在蓝河里，照映树林繁茂的枝叶。

那些影，从树荫间落下来，混合着金的光沙，如一张细网，笼盖在他们上。

走在路上，顾觉心很静，他偏过，去看边男人邃的眉，对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握住了他的手。